他越解釋,秦絕的臉就越紅。
那雙手按在腰間的觸感還未散去,一想到自己的腰肢被一個男人這麼結結實實地抱住,她就感覺渾身的血液都在往頭頂上沖。
先前在登真頂時被紀無終已經占過了一次便宜,都還沒來得及算賬,這又來一次!
理智的弦幾乎要被這股洶湧的羞憤給徹底崩斷。
“我管你是不是故意的!”
她根本不聽紀無終的解釋,她猛地一拽刀柄,依舊是徒勞無功。
紀無終的雙手就像是長在了刀身上,任憑她如何催動靈力,都無法撼動分毫。
僵持之下,秦絕的怒火與羞窘被催化到了頂點。
眼看刀抽不回,她心一橫,空着的左腳毫不猶豫地擡起,朝着那張近在咫尺,還在喋喋不休的臉,狠狠踹了過去。
這一腳來得太過突然,也太過刁鑽。
紀無終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與她角力的雙手和刀刃上,全身靈力也盡數用于防禦,哪裡能料到她會用上這種街頭鬥毆般的招數。
他的雙手正死死壓制着刀身,根本無法格擋。
“唉喲,偷襲!”
一聲悶響後,紀無終痛呼了一聲。
他整個人向後一仰,腦袋嗡的一聲,眼前金星亂冒。
一股混雜着劇痛和麻木的感覺從鼻梁和臉頰炸開,讓他瞬間失去了思考能力。
秦絕一腳得逞,也愣在了原地,她保持着擡腳的姿勢,看着被自己一腳踹得仰面倒地的紀無終,以及他臉上那個那個清晰無比的鞋印。
那是一個小巧的的鞋底印記,不偏不倚,正正地印在了他半邊臉上,從鼻梁延伸到臉頰,連鞋底沾染的些許灰塵,都一并拓了上去。
此刻的紀無終,就那麼仰面躺在地上,雙眼發直,臉上頂着一個秀氣的鞋印,看上去竟然有幾分滑稽。
“噗。”
一個極輕的、幾乎無法察覺的聲音從秦絕的鼻腔裡逸出。
她自己都吓了一跳,連忙死死抿住嘴唇,将那股幾乎要破口而出的笑意強行壓了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