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意見狀,也拿出自己的結婚證,跟着跪在周晏平旁邊,聲音輕柔。
“您好爺爺,我是安意,我們今天領證了,雖然有點倉促,但我保證,以後會跟晏平好好走下去,您在天上要是看見的話,就保佑我們吧。”
清風拂過,将新鮮的菊花吹的晃了晃,掉落下的一片葉子正好落在結婚證的照片上。
然後被風一卷,那片葉子便打着旋的轉了起來。
就好像是爺爺在打量着照片中的孫子孫媳婦的模樣,然後開心的跳起舞來一樣。
忍了半天的周晏平看到這一幕後,終究是忍不住哭了起來。
哭過後,香也燃盡了,周晏平磕了三個頭後扶着安意站了起來。
“爺爺,我們走了,孫子以後”
周晏平想說以後再來看他,可想到以後自己也許再也沒機會回來了,便改了話頭,道:“孫子以後一定會好好生活,您放心。”說完,他才戀戀不舍的離開了。
山下的車已經換了一批,都是個普通的大衆車型,看着十分不起眼。
這次他們沒有分開,而是上了同一輛,那些負責保護他們的人則上了另外一輛車。
車子出發前,周晏平從後視鏡看到後面正用拖車繩給幾輛車綁上,心裡好奇,便問道:“那幾輛車壞了嗎?”
應該不能吧,他們來的時候還好好的。
本尼回頭警惕的看了一眼,駛離出這片距離百米後,坐在副駕的管家才為他解釋,“不是,二少爺的信号追蹤過來了,要銷個髒。”
“銷贓?”周晏平一愣。
話音剛落,就聽到車後傳來巨大的爆破聲。
震的他們已經在百米外,都覺得車子都晃了兩下。
看着身後的滾滾濃煙,周晏平頓時就明白了管家的“銷贓”是什麼意思了。
本尼道:“老二一會過來,到時候看到車裡沒人,估計要氣死吧。”想到老二那張臭臉,本尼就覺得高興。
管家撇了他一眼,示意他好好說話,然後道:“二少爺那麼精的一個人,也許他自己也想的到他那些伎倆不會成功,怎麼說也鬥了這麼多年,他炸的車也有百十來輛,這點手段比以前粗糙了些,得手也自然不可能了。”
安意道:“提防着吧,二哥最近很反常,興許要弄點别的手段也說不定。”
前座的兩人紛紛點頭,然後警惕。
車子按照原路線返回,到了市區的時候,正好是九點。
周晏平想到跟江詩語領證的“承諾”,心中浮起一絲怅然。
之前跟江詩語幾次說要去領證,結果都在領證前因為各種事被耽誤,現在回想起來,也許就是老天爺的暗示。
他跟江詩語注定沒有緣分。
這麼想着,車子正好駛到民政局正門。
對向車道一個商務車停在路邊,身穿華麗着裝的女人從車上款款走下,徑直朝着民政局門口走去,女人拿出手機,撥了個電話,而周晏平的手機正好響了起來。
看着上面顯示的名字,他想了想,直接取出手機卡,從窗戶扔了出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