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關上車窗的瞬間,江詩語像是有感應一樣,轉身看着來往了車流,似乎有什麼很重要的東西正從心口流逝。
很快,幾人就到了機場。
梁秘書已經在機場準備好了一切,帶着他們從通道直接登機。
直到飛機起飛,所有人才算是松了一口氣。
“好好休息一下吧,落地之後我先帶你回家裡,然後再去安氏莊園。”安意道。
周晏平接過毛毯的手一頓,問道:“要去安氏莊園?不是說很危險嗎?”
安意笑笑,“二哥已經知道了,安家那邊很快也會知道,相比讓他們暗地裡算計,倒不如主動出擊。”
周晏平有些z心,他一個毫無背景的普通人,真能幫學姐對抗安家那些老狐狸嗎?
周晏平這邊已經做到了飛往國外的飛機上,而國内這幾個人卻忽然亂做一團。
江詩語在民政局門口自從發現周晏平關機後,就跟瘋了一樣一遍遍的打,每一次都提示對方已關機,但她就像聽不見一樣,嘴裡還一遍遍念着“不可能”,仿佛周晏平隻是在跟她開了一個玩笑。
但實際上她自己清楚,正是因為清楚,所以她才開始慌亂了起來。
之前準備好的公正文件落了一地,江詩語忽然想到了什麼,立馬給公司人事打去電話。
人事接到電話也楞了,心想,之前銷售部的經理不是早就說,報備過周晏平離職的事嗎?怎麼現在還過來問他今天有沒有上班打卡?
離職都多長時間了,打什麼卡,有毛病嗎?
人事經理這麼想,卻不能這麼說,委婉了一下說了周晏平早就離職的消息,順便還提了一嘴他當時的離職日期,和經理跟她報備這件事的時間。
按照時間盤算,那個時間正是她在為周嶼淮“保駕護航”的時間。
江詩語頓時覺得如遭雷劈一樣僵在原地。
往事一幅幅從眼前閃過,江詩語“看到”自己曾經的作為,忽然發覺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,她錯的離譜。
“詩語啊!詩語!”
一陣急促的刹車聲響起,随後就是急促的腳步聲。
江詩語木讷的望着聲音傳來的方向,就見周母跌跌撞撞的朝自己跑過來。
她的護頸還沒有摘,但聲帶已經恢複了一些,能勉強說出話來,隻是聲音非常沙啞。
“詩語!你快,快給梁秘書打電話,問問,那個合作進度怎麼樣了!剛剛老周給他打電話,發現他電話關機了!詩語啊,你說那個梁秘書不會是騙子吧!我們周家可是把所有指望都寄托在他身上了!如果他是騙子,那我們周家可真就完了!”
周母抓着江詩語的肩膀使勁兒的晃,沙啞的嗓音叽裡咕噜說了一堆,晃的江詩語頭暈目眩。
見江詩語不理她,周母急的不行,看着掉在地上的手機,她手忙腳亂的撿起來,用江詩語的手機給梁秘書打去電話。
剛要按撥出,手機就來了一條短信。
江詩語聽到短信提示音,頓時回過神來,他還以為是周宴平發的信息,結果搶過手機打開一看,是郵件提示。
發件人名字正是梁秘書。
周母一看,立馬激動起來,“快快打開看看梁秘書說什麼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