管家笑着搖頭,“安總的産業,說實在的,您想算計也算計不去,像安家這樣的公司,财産保全這方面做的非常完善,所以在财産上根本不擔心算計。”
周宴平想了想,又說了一條,“那是因為我沒家世背景,可以信任?”
管家轉身看着他,“她說過,你們在校園期間,您給安總的印象是積極樂觀的,像參天大樹,不管什麼時候都是朝氣蓬勃的,對那個階段的安總來說,您的态度,給了她對未來生活的動力。”
周宴平回想自己上學的時候,确實是積極的。
那個時候的他,有爺爺愛着,有朋友護着,有老師同學的正向反饋,那個階段,他這輩子最開心的時候。
可那個時間,應該是學姐最黑暗的時候吧,周宴平心想。
按照之前管家說的,那個時間段,應該是學姐家庭内鬥最嚴重的時候,得知父母過世,她都不能立刻趕回去見他們最後一面。
管家繼續說,“家家都有本難念的經,态度決定一切,就像園景,它可以一直向上生長,可要活的好,總是要被修修剪剪,隻有扔掉該扔的,才能活出自我,當斷不斷,必受其亂啊。”
望着園林中,花匠手中的剪子,周宴平陷入了沉思。
周家,他一直是要斷的,決心離開那裡,也是抱着斷親的想法。
可血緣關系要怎麼斷啊
那些狗皮膏藥似的人,不是他想斷就能斷的,特别是如果有那個二少爺的幫助,要是他給周先生出主意,讓他們纏死自己,那他要怎麼辦?
想到周家人曾經對他的精神折磨,周宴平隻覺得周身仿佛都如同墜入了冰窖一樣,冷的他快喘不過氣了。
周宴平的焦慮顯然不是空穴來風。
當被困在國内的安心收到了安意要在安家莊園辦婚禮的消息後,先是氣的砸了一屋子的東西,砸完後又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。
“果然呐!老爺子就是這麼想的!他要把他手上所有的東西全都交給那個賤女人!這個婚禮是給!鋪路呢!隻可惜呀”
安心将跪在地上的女傭推倒,然後用鞋踩着女人的臉,面目猙獰,“女人終歸隻是個女人,再有能耐,也是滿腦子的情情愛愛,她選了那麼個人結婚,那就别怪别人算計了”
安心猙獰的踩着女傭的臉,女傭的嘴已經流了血,确實死的咬緊牙關,不敢出聲,她怕一出聲,下場會更慘。
安心撒夠了氣後,才心滿意足的擡了腳,然後嫌棄的蹭了蹭地毯,一揚手,門口的保镖就進來把女傭拖了出去。
秘書走了進來,躬身聽吩咐。
“去,放出消息,我們安家未來的繼承人要辦婚禮,邀請國内有頭有臉的企業家一同參與,”安心舉着酒杯,遙遙的沖安家莊園的方向舉了舉,繼續道:“千萬要把這個消息告訴周家啊,結婚這麼大的事,我這個妹夫的家人不能不到場啊,到時候一定要讓這場婚禮好好熱鬧熱鬧。”
想到那個畫面,安心已經忍不住笑了出來。
看着安心猙獰的樣子,秘書雙腿發抖,低着頭,牙齒都在打顫,半天才勉強應了一聲,然後瑟瑟退了出去。
周家别墅這邊。
當晚周父就收到了消息。
當他看到國外知名家族繼承人要結婚的消息,并且廣邀他們的時候,周父笑的已經上不來氣了。
“快快!告訴嶼淮!讓他準備跟我一起去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