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母一聽,頓時也樂的見牙不見眼,趕忙把收拾起來準備拿去二手交易行變賣的衣服又都翻了出來,手忙腳亂的挑适合那個場合穿的禮服。
“這次可一定要抓住機會,千萬不能再出岔子了!”周父也一邊找衣服一邊嘀咕。
“能出什麼岔子!有安總在,找個投資的事不是信手拈來嗎。”周母啞着嗓子,一臉樂呵呵的,“你放心,有我跟安總的交情,拉幾個投資肯定沒問題!”
周父回頭看了一眼,嘲笑道:“還交情,你才認識人家幾天就幹大言不慚的談交情?你知道人家找上你要幹什麼嗎?”
“知道啊!談合作啊!那天他秘書就跟我直接說了,是覺得咱們周家有潛力,覺得可以找機會聊聊合作。”
周父一聽就笑了,好不客氣的諷刺周母道:“還合作?要是真有合作,怎麼都好幾天了,也沒見人來找你談呢?就你傻子,别人随便逗傻子的話你都信,你這個腦子,我看哪天還是去醫院查查吧。”
那天周母拿着名片興沖沖回來的時候,就将在民政局門口發生的事跟他們說了一遍。
周母因為之前的合作黃了之後,整天被這父子倆沒事就刺兩句,把一切罪過全推她身上了,怪她在外面口不擇言,就是因為她敗壞了周氏的名聲,這才讓那幾十億黃了。
連同跟江詩語的關系鬧僵也是以為她。
周母對此委屈的不行,但卻沒有反駁的借口,隻能忍着丈夫和兒子每天話裡話外的埋怨,一肚子的委屈沒地方說。
可自打那天她拿到安心的名片後,整個人就又抖了起來。
她覺得自己簡直就是天降福星!
之前她雖然得罪了江詩語,但因為她的“搗亂”,周氏拿到了那幾十億合作的機會,之後出錯也是因為周晏平添亂,跟她又沒關系。
後來雖然丢了幾十億合作,但以為她去找江詩語要說法,這才有機會結識盛娛的老總,否則以他們周氏目前的地位,就是打拼幾十年,都未必能摸到盛娛集團的尾巴。
隻是她臆想的開心,這父子倆卻非常不看好。
原因無他,隻因為被梁秘書那封直白的郵件諷刺一通後,這兩個人的腦子才稍微清醒一些,知道這種天降的餡餅并不容易吃。
上次是讓他們周氏丢面子,誰知道這次又會丢了什麼?
周母一聽這話不樂意了,把禮服一扔,氣呼呼的瞪眼道:“你也就有數落我有本事,有能耐,你自己去給公司拉投資去啊!還嫌棄這個嫌棄那個,要沒有我,你連盛娛集團的尾巴都摸不着!”
“你摸到了?你摸到什麼了!人家給你合作機會了嗎?”周父罵道。
“給了!這個邀請難道就不是機會嗎!”周母也瞪着眼睛罵回去,“要是沒有我,你拿到這個邀請函的機會都沒有!”
周父懶得跟她廢話,扭頭自己繼續收拾行李,然後給自己訂了張今晚飛國外的機票。
反正現在周氏被調查,公司也被封了,他留在這兒除了被帶去喝茶什麼也做不了,不如早點過去,提前打通關系,說不定能拉來一兩個投資,到時候他們周氏就能起死回生了。
打定主意後,他就去找周嶼淮。
已經出院的周嶼淮就在家裡修養。
家裡的傭人都走了,隻雇了一個護工在身邊照顧他。
見周父進來心事重重的樣子,周嶼淮把護工打發走,兩人關上門悄悄說話。
周父将邀請的事說了,商議道:“我其實想讓你跟我一起去,你媽那個老糊塗的,去了隻會壞事,這場婚宴對咱們周家來說是個機會,要是錯過了周家就真的完了。”
周氏現在的關鍵就是沒錢。
國内的風投公司知道周氏這些黑料後都拒絕投資,之前好歹還有那個合作的名頭在,銀行還願意借款,可現在周氏被明确拒絕了,上次訂婚宴的時候周母又把人得罪了,現在銀行都不願意借款了不說,反倒還催他們趕緊還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