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嶼淮頂着這張白面書生的臉,用嬌嗔的語氣說話,聽得屋裡的兩人都是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。
安意對這種人非常厭惡,以前在國外的時候,安老爺子和大房二房,企圖給他介紹的那群對象,也都是用的這種手段,安意這些年經曆這種人多了,什麼人是什麼心思,她搭眼就能看出來。
“嫂子,我真不是這種人!你聽我解釋好嗎?咱們都是一家人,我不能讓你對我有這種印象。”他上前一步,梁秘書就趕忙把他推開一步。
“周總,要說就站在這裡說,再往前一步,我就隻能請周總離開了。”說完就捏住了耳機的對講鍵,準備随時叫人進來。
周嶼淮氣的翻白眼,無奈隻能放棄靠近,便直接道:“嫂子,以前大哥跟我們的關系不好,這其中有很多誤會不過我知道怎麼說你肯定不信,所以我想着,等你有時間,你跟大哥回家一趟,我帶你親眼見見,到畢竟咱們是一家人了,大哥跟我們一直鬧别扭,外面傳着不好聽的流言,對大哥的名聲也不好。”
安意懶得跟這種人多廢話,事到臨頭還在狡辯,這種人的觀念就是這種,多說一句就是浪費一句的時間,索性轉過頭去回複郵件,這裡讓梁秘書處理。
梁秘書也很有默契的用自己擋住周嶼淮的視線,笑着從平闆裡找出一張照片,然後放大舉到周嶼淮面前。
“周總說的一家人,不知道包不包含周夫人?我想應該是不包括吧,畢竟周夫人被關進精神病院已經有短時了,看病例上的簽字人,似乎就是您父親?”
周嶼淮瞳孔地震,不可置信的看着平闆上的照片,正是周父穿着精神病院的束縛服,被醫院護工在院子裡拉扯的照片,而在後面的醫院大門内冷眼看着的,正是他和周父。
他下意識就想質問是不是他們跟蹤自己,但理智占了上風,質問的話不等吐出來就被咽了回去。
“我母親之前檢查出來身體不好,她一時間受不了刺激,所以隻能暫時送去治療。”
梁秘書審視的目光死死盯着周嶼淮,直到對方心虛的垂眸,他才笑了笑,“周總說是就是吧,反正事實如何,等周夫人出院那天自然就清楚了。”
周嶼淮不知道怎麼接話,隻能尴尬笑笑,想讓安意去周家的話也說不出口了,于是随便找了個借口,先行離開。
隻是一出門,就跟周晏平撞上了。
“大大哥。”周嶼淮看着這個一身氣度的大哥,都快被對方身上随随便便就昂貴的衣服氣冒了眼睛,卻礙于安意在這,隻好裝裝和善。
“大哥你去哪兒了,我剛剛都沒看見你在”
周晏平懶得搭理他套近乎,直接繞過他走到安意面前。
“說清楚了?”安意柔聲道,看着他不耐煩的皺眉,下意識的伸手指幫他撫平眉間。
周晏平嘴角勾了勾,把她的手拿下來握在掌心,“嗯,該說的都說完了,聽不聽的進去就随她。”
夫妻倆親親膩膩的說着,梁秘書和本尼早就習慣了,轉頭就從房間退出去,還順便關上了門。
周嶼淮也被一起推了出去,一臉的不高興,甚至都懶得梁秘書面前裝了,瞪了兩人一眼,扭頭就走。
看着他離開的方向,本尼還有些擔心的問梁秘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