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嶼淮來的時候就打算像上次在周家那樣,刺激一下周母,讓她在裡面自我解決。
到時候他們周家在出面開個新聞發布會,澄清自己受害者的立場,撇清關系,再立一個賢孫孝子的名聲,保證會代替目前賠償受害者的經濟損失。
這樣一來,他們周家就在這件事上最大程度的挽回了一些名聲,到時候再買些通稿,說不定周氏就會被徹底洗白了。
周嶼淮來的時候已經把所有的可能性都想了一遍,唯獨沒想到周母會清醒了。
他猶豫了半天,看着頭頂上始終的秒表轉了一圈又一圈,看着民警也擡頭看了幾次表,他知道,這個時候再不開口,以後等把人移交了,走了審判曆程,那就真的沒機會了。
于是趁着民警起來帶人之前,他一手捂住電話,一邊快速地說了一句。
“媽,最後一種,是對咱們家目前處境最好的辦法了。”
“周亞玲,時間到了,會面結束了。”
兩邊的民警過來帶人了,周嶼淮就這麼看着周母被重新帶上手铐,然後慢慢帶走。
沒有得到準确的承諾,他急得整個人都快要爬在玻璃上了。
“媽,媽你聽見我說的話了嗎?媽,我也實在沒辦法啊媽!你理解理解兒子吧!”
聲音越來越遠,周嶼淮也不知道裡面的周母聽不聽得見。
直到看着她的身影在走廊的拐角處不見,周嶼淮才終于從玻璃上下來,一臉的傷心欲絕。
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真的看到母親受罪而傷心呢。
之後幾天,他就一直在家裡等消息,隻要看守所那邊出事,自己要第一時間接到電話,他的目的才更好實施。
結果一連等了好幾天,眼看着馬上就要到移交的日子了,周嶼淮在家急得直跺腳。
他甚至為了達成目的,都找過同看守所的家屬,讓他們關在裡面的家人動手,到時候他會被一大筆錢,能讓他們在外面過得很好,還會請律師給動手的人辯護,保證不是死刑,哪怕是無期,到時候運作減幾次刑,最多而時間就出來了,到時候他們一家人其樂融融還富貴一生,多劃算啊。
可他考慮得好,卻根本沒人搭理他。
隻因為周母在看守所裡的是單獨的房間,其他人根本沒機會接近,要是真的實施,風險非常大,最後要是真的事成了,還有可能會被認定為是蓄意謀殺,這樣的話,動手的人死刑的概率非常大。
在看守所裡的人多數隻是口角鬥毆暫時關兩天,誰會拿自己的命冒險。
被接連拒絕之後,周嶼淮急得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一樣。
就在移交的前一天,他終于接到了他心心念念多日的電話。
“你母親在看守所自殺了,你來領一下屍體和遺物吧。”
聽到這句話,周嶼淮激動得久久說不出話來。
對面的工作人員還以為他的傷心的,卻不知這邊的周嶼淮笑得嘴角都咧到耳後根了。
都不等人家說一句“節哀”,他就直接挂了電話。
“爸,爸!”周嶼淮趕忙跑去樓上書房,一把推開房門,“你現在聯系記者,開新聞發布會!”
周父正帶着老花眼鏡看對方發來的項目檢測結果的數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