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,回想起之前被拒絕的邀請,秦紫怡的心中湧起一絲失落和委屈。她自尊心強,尤其是作為出身世家的嬌女,更是面子薄。因此,盡管她渴望與葉辰結交,但自尊心卻讓她難以再次主動伸出橄榄枝。
木之行在得到葉辰的肯定答複後,過了許久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。他原本猜測繪制符文符的人修為不超過練體三重,但現在看來,他的判斷大錯特錯。
葉辰的修為其實隻是練體一重巅峰,但由于其真元的凝練程度極高,基礎紮實,這才讓他産生了錯誤的判斷。
木之行意識到,葉辰所修煉的功法必定是非同一般的頂級功法。這種功法通常隻在大宗門中才能見到。葉辰日常刻苦的修煉,比如用刀背解骨,顯然也是一種特殊的訓練方式。
木之行推測,葉辰很可能出身于某個大宗門,并且身後有一位強大到令人咋舌的師父。
木之行先生在震驚之餘,仍保持着極大的敬意,他以極為恭敬的語氣問道:“冒昧地問一句,令師高姓大名?”
在天武國,木之行的地位超然,即便是面對皇帝,他也不需要行禮。此刻,他能用如此恭敬的語氣發問,足見他對葉辰背後神秘師父的深深敬畏。
葉辰面露難色,回答道:“前輩,實在抱歉,家師曾有交代,不可洩露他的名諱。事實上,連我的父母都不知道我拜了一位師父。家師是在我十二歲那年找到我,開始傳授我武學的。”
葉辰自幼在青桑城生活,這一點很容易查證,因此他這般解釋以避免引起懷疑。
木之行立刻意識到自己的唐突,連忙說道:“是我冒昧了。像令師這樣的高人,自然行蹤飄忽,凡人難以追尋。不該如此冒昧相問。”
雖然口頭上說不再打聽,但木之行還是試圖從側面挖掘更多信息。畢竟,這樣的武道高手難得一見,若能與之結緣,或許就是自己突破境界的契機。
木之行陷入沉思,他被困在後天境界已經多年。對于每一個武者來說,突破到更高的境界都是畢生的追求。然而,沒有明師指點,僅憑個人摸索,想要突破談何容易。
天武國自重建以來的八十年間,湧現了衆多通脈境武者,其中不乏天資卓越之輩,成功跨入後天境界。但若不計那些通過七星武府選拔進入大宗門的絕世天才,天武國八十年來從未出現過一位先天高手。
從後天到先天,這是一道幾乎無法跨越的天塹。若無宗門資源和明師指導,僅憑個人努力,突破的可能性幾乎為零。
木之行深知自己年事已高,想要進入大宗門已無可能。他唯一的期望就是能遇到一位高人,哪怕隻是得到一點指點,也能為他指明方向,不至于在修煉的道路上盲目摸索。
他并非奢望能達到先天境界,隻是希望能看到努力的方向,不再迷茫。
葉辰對木之行的理解與渴望心生同情,答道:“家師如今隻是個隐士,但他曾是宗門中人。”
木之行聽了葉辰的話,心中湧起一股羨慕之情。葉辰的師父不僅能舍棄宗門,還能自在遨遊,其修為必然高深莫測。木之行感歎道:“令師能棄宗門而出遊,修為必然已至極高境界,或許已超越先天也未可知。”
對于木之行來說,先天境界遙不可及。沒有宗門資源,武者獨自突破至先天,幾乎是天方夜譚。至于先天之上的境界,更是遙不可及,隻能在夢中幻想。
見木之行如此熱切,葉辰明白,這位老者對自己所謂“師父”的興趣已深植心底。日後的相處中,木之行必定會不斷追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