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越想越氣,憤怒地回到炕上,從炕沿下邊扒拉出一小包粉末。
這是之前她向王淑蘭要的,當時她就覺得如果治不好中風的毛病,下半輩子就要癱在炕上。
她甯可一包耗子藥把自己毒死,也不想苟延殘喘地活着。
卻沒想到,王淑蘭正給她找了個有能耐的大夫,把她治好了。
這包老鼠藥就被她藏起來了,現在正好能用上。
她将藥藏在口袋裡,就盤算着得早點休息,晚上好下藥。
趙大年吃完飯,就端了飯菜給她送過來。
趙柳氏端起飯菜默不作聲地吃,鹹菜條裡混着酸菜,還有高粱米粥。
趙大年也有些尴尬,但豬肉都被吃光了,就隻剩酸菜了。
“就剩這點菜了,明天我提前給你盛出來。”
趙大年别别扭扭的說道。
趙柳氏沒吭聲,繼續吃了起來,眼中全是冷意。
她心中盤算着等晚上下毒,把這一家子全都毒死。
趙大年繃着臉默默轉身退出了房間,他關上門後,郁悶地回了自己屋。
躺在炕上,他将收音機打開,迷迷糊糊地聽了一會兒就睡着了。
趙青州見趙大年睡着了,立刻關了收音機,提着鎖銅就把趙柳氏屋子的門給鎖上了。
鎖完他總算放下心,拿着收音機回自己屋睡覺去了。
趙柳氏眼珠子都熬紅了,好容易熬到半夜,才艱難下炕,拄着拐杖走到門口。
她本想悄悄推開門,但推了兩下卻沒能推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