陳敢輕歎了口氣,故意做出一副受傷的模樣,“媳婦,你咋就不信我?”
給閨女換完尿布,兩人從裡屋出來。
看見王麗麗還在一邊傻站着,張柔招呼着她坐下。
陳敢拿起白面馍馍,放在張柔跟前,又把那滾燙的碗吹了吹,“媳婦,吃的時候小心燙。”
張柔抱着閨女吃飯,那動作咋看咋不自在。
懷裡的閨女也不舒服,時不時發出嘤咛。
陳敢直接把閨女摟過來,“你和女知青先吃,我倆出去走走!”
一早上,田野的氣味撲面而來,地面濕漉漉的,空氣中還夾雜着一股鹹濕的氣息。
王麗麗眨巴着水靈靈的大眼睛,呆萌地看這看那,還不忘吮手指。
陳敢心情大好,一邊逗閨女,一邊大闊步地往前走。
“哎,陳哥,我可是有段時間沒見到你了!”
聽見這熟悉的痞子聲,陳敢臉色一沉。
轉頭,果然是表弟白小軍。
白小軍身體虛弱,臉頰凹陷,雙眼麻木無神,底下還有重重的黑眼圈,剛一開始走過來,陳敢還以為是個鬼呢。
要說之前的陳敢是混蛋,那這白小軍就是混蛋中的極品!
今年白小軍剛滿16,家裡就張羅着給他娶媳婦,可他說啥都不肯,後來才知道是跟村裡的王寡婦搞上了。
後來寡婦的肚子被他搞大,哭着喊着鬧到家裡,他就成了整個村的笑柄。
可這人是個沒臉沒皮的,經常在村裡瞎晃悠,哪天碰上個親戚就張嘴借錢,借出去的錢一毛都收不回,全被這小子拿去睡女人了。
聽說上個月去醫院檢查,他得了髒病,離得近還能聞見他身上的惡臭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