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把念慈抱起來,熟練地換掉尿布,媳婦要睡了,可念慈最近正是學話的階段,咿咿呀呀地說着。
陳敢在閨女臉上親了親,“念慈,咱們不吵媽媽睡覺,去院子走走!”
他抱着念慈出了屋,還不忘輕輕關上門,想讓張柔多睡一會。
廚房裡很快冒起騰騰熱煙,是飯菜熟了。
正好竈台下的火也滅了,陳敢把飯菜端上桌,東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。
二嬸牽着白小輝走出來。
整了昨晚那麼一出,兩人見面分外尴尬。
看着桌上香噴噴的飯菜,二嬸肚子不争氣地叫了起來,她扯扯嘴角,看着陳敢說。
“呃,你起的還怪早,把飯菜都做好了,夠勤快的,小柔呢,還沒起來?”
二嬸雙手環胸,又開始說教,“哎呦,要我說啊,女人就該相夫教子,這小柔也太懶了,連早起做飯都不肯,往後還能指望她幹啥?”
陳敢臉一沉,伸手拍了下桌子,“哔哔個沒完了?這飯菜是我做給我媳婦吃的,你愛吃不吃,再哔哔就滾蛋。”
陳敢一頓怼,二嬸瞪大眼,如鲠在喉。
她看向陳敢,眼神分外陌生。
不是,這人真的是陳敢嗎?
之前陳敢可不是這樣的,整日裡喝酒打牌回來了,還對張柔拳打腳踢,别說懷裡抱着閨女,哪天輸錢了恨不得把閨女活活摔死,甚至還聯系了城裡的富婆,想把閨女賣過去。
這都是整個村裡人人熟知的事,再看看現在的陳敢,對自家閨女親的要命,抱在懷裡不肯撒手,還一早起來給媳婦做飯。
咋可能啊?
二嬸咬緊厚嘴唇,心裡實在不平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