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陳敢醒來,發現身旁已經空了。
小床上的念慈撲騰着雙腿,哼哼唧唧。
陳敢湊過去,親了親自家閨女,突然聞見一股飯菜的香氣。
嘿,從窗戶看出去,外頭的天全亮了。
媳婦不喜歡睡懶覺,除非是被折騰狠了,不然都會早早起來去做飯。
今天也不例外。
陳敢伸了個懶腰,給念慈穿上衣服,剛扯開門栓走出去,就聽見自家院門被拍的啪啪作響。
外頭那人急迫的像是火燒眉毛。
“陳敢啊,你在家不?我兒子昨天來找你喝酒,可他沒回家,他是不是想不開,投到東面的河裡去了?”
嬸子的聲音帶着哭腔,焦急萬分。
陳敢撲哧笑了,走過去把門打開。
嬸子頭發亂糟糟的,一臉憔悴,兩眼下全是烏青,臉頰還挂着幾道淚痕。
她剛進門就扯住陳敢的胳膊,硬生生掐出來條紅印子,身體緊繃到了極點。
“一天跟你喝完酒,他到底去哪了?陳敢啊,我就他這一個兒子,他可千萬不能出事。”
嬸子嘴一撇,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。
要是一天出了事,那她也不活了。
前腳剛被騙啊,後腳這兒子又沒了,哪個家庭能承受的住啊?
張柔從廚房探出頭,“嬸子來了,表哥就在東屋睡着呢,放心放心,他沒事。”
一聽這話,嬸子的哭聲戛然而止,她咽了口唾沫,眼睛亮了,“真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