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給酒裡下了藥,這家夥兩杯酒下肚,就跟死豬一樣倒了!”
他語氣裡的得意,幾乎要溢出來。
“我爹娘啥也不知道,還以為他真是酒量不行呢!”
李清亮沒說話,隻是伸出手,在陳敢的脖頸大動脈上探了探。
強勁有力的搏動,讓他嘴角微微上揚。
還活着。
活的才有用。
他這才擡眼,瞥了王向陽一眼。
那眼神,像是看一條聽話的狗。
“嗯,幹得不錯。”
這句不鹹不淡的誇獎,卻讓王向陽渾身舒坦。
“那支書,說好的好處”
王向陽搓着手,臉上是掩不住的貪婪。
李清亮從口袋裡摸索了一下,似乎是想掏錢。
但他想了想,又把手收了回去。
他嘿嘿一笑,那笑聲在夜裡聽着,格外瘆人。
“急什麼。”
“事情才剛開始。”
“等事成了,少不了你的好處。”
“我李清亮,什麼時候虧待過自己人?”
他拍了拍王向陽的肩膀,那力道不輕不重,卻讓王向陽感覺自己被徹底拿捏住了。
李清亮不再理他,轉身從槐樹後,拖出了一輛早就藏好的闆車。
車輪和車軸因為年久失修,發出吱呀的抗議聲,在寂靜的夜裡,刺耳得讓人心慌。
“搭把手,把他弄上來。”
李清亮命令道。
王向陽趕忙上前,兩人合力,将爛泥一樣的陳敢,從王向陽的肩頭,粗暴地扔到了闆車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