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霍淩,你可知罪?!”
“你我有什麼罪?”
面對李爍的指責,霍淩一下子懵了。
眯着眼看着這貨不知所措的樣子,李爍哼哼一笑。
“你有什麼罪?方才進城之時,你煽動兵卒聚衆咆哮事小,本督大度不與你計較。但是你身為居庸關守備将軍,受的皇上的恩,拿的是朝廷的饷。可你竟然心懷不軌,以你霍家在豐洲城掌管糧草辎重之便,調撥軍饷當衆收買人心!”
“本督問你,你霍家父子一個守關,一個掌管辎糧,今日你們父子能沆瀣一氣從豐洲城調撥饷銀給居庸關的兵卒發饷,明日你們是不是就要從豐洲城調兵器調甲胄,攜兩城之兵力,進犯京城意圖不軌了?!”
“不知死活的東西,你們父子此舉,即便是有兵部報備,也不免暗藏禍心!當誅!”
倉啷啷!
席間,原本正吃喝着的胡建功幾個禁軍一聽這,刷的一下就從席間起身,抽出了腰間的長刀。
居庸關的這些軍漢不清楚,但是身為禁軍,他們可太清楚霍家父子這一番聯動意味着什麼。
可能,霍淩向豐洲城調銀饷隻是想收複人心,将他這個署守代理守備将軍的帽子扶正。但是此舉若真是傳到當今皇上也就是被軍權壓制過,對邊軍犯有ptsd的趙麟那,那這霍家的父子
必死!
而作為禁軍,面對這種場面,胡建功等人必然要傾力支持李爍。
看着席下的刀光,霍淩此時已經是滿頭大汗。
驚駭之下,他身上擦拭明亮的山紋甲甚至都蒙上了一層冷汗清透後的霧氣!
面對李爍咄咄逼人,一頂造反的大帽子,他眼睛急轉幾番後,直接将面前的小桌掀翻,抽出了腰間的長劍!
“你信口胡說,構陷忠良!我家父我殺了你這滿口胡言的狗太監!~”
說是要殺,但霍淩這番明顯是被吓壞了,下意識的自保行為。
但是看在李爍的眼裡,那可就不是了。
眯着眼睛,玩味的看着明顯已經慌亂,被吓破了膽子的霍淩,李爍淡淡一笑,對着一旁的小五子招了招手。
“來人,給我用筆墨記錄;居庸關戍守霍淩,在席間被本督戳破狼子野心,氣急敗壞下意圖斬殺本督,殺監謀反。若是我死了,将此條記錄以飛鴿發往京城,請求禦馬監将此情呈上禦前。請聖上發兵剿平霍家父子,為本督收屍安魂。”
李爍這番僅僅是平靜的叙述,直接将霍淩吓了一個哆嗦!
随着他持劍的手一抖,那柄長劍當啷啷跌落在了地上。
“我不是,我沒有,我”
連退了幾步,霍淩的官服都已經被汗水打透。
大堂之内,看着李爍和霍淩二人的狀态,一衆軍官都暗暗搖了搖頭。
一靜一動,一穩一慌,誰強誰弱,已經不言而喻。
在這一場争奪居庸關領導權的鬥争中,霍将軍一敗塗地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