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者,你或許可以獲得一個美滿的婚姻。但是後者也就隻能想想,然後再夜深人靜時暗暗懊悔罷了。
而現在,後知後覺的霍淩,就明顯已經喪失掉了對于居庸關的掌權機會。甚至說,他剛才當着居庸關所有軍官的面,表現出來的恐懼和軟弱,已經讓他失去了主掌這座軍事重地的資格。
意識到這一點,霍淩狠狠地歎了口氣。
暗暗罵了自己一聲不争氣後,他強忍着心中的屈辱,對李爍抱起了拳頭。
“李大人好手段,在下甘拜下風。從此之後,這居庸關唯李大人馬首是瞻,霍某願意傾盡所有,助李大人整饬軍備,将居庸關打造成塞北第一雄關!還望大人能夠不計前嫌,莫要為難霍某以及家父。今日之事,霍某稍微一些将會告知豐洲城家父那邊,待過段時間李大人理順居庸關公務後,讓家父親自過來,登門造訪,給李大人請安!”
倒也不是個純粹的愣子。
看着身高足有一米九的霍淩雙手抱拳,拜服再自己面前,李爍呵呵一笑。
既然服軟了,那就好說。
雖說自己掌握着上奏之權,但畢竟以後就要混在着居庸關了不是?
将霍家父子得罪死,能夠将這二人完全鏟除也就罷了,萬一沒有将二人搬倒,憑借霍家在邊關這邊和燕雲一帶的氏族影響力,自己這個監軍能不能幹,幹不幹的長,還真就是兩說。
現在既然霍淩服了軟,自己也斷然沒有咄咄逼人,步步緊逼的道理。
這麼想着,李爍笑着将手中的利劍收起,雙手扶起了拜服在自己面前的青年将軍。
“既然如此,本督倒是相信霍将軍和令尊沒有什麼忤逆之心,從豐洲城調撥銀兩用以發放軍饷,也不過是你父子二人想要穩定軍心,謹防兵士嘩變之舉了。看來剛才都是一場誤會,既然如此,還請霍将軍落座。本督要為剛才誤判了你父子二人一片赤誠之心,敬霍将軍一杯了。”
李爍前後截然相反的定性,令霍陵腮幫一陣鼓動。
他已經看出來了,自己有沒有罪,完全就是憑李爍這一張嘴。
念及今日自己的種種準備,被李爍三言兩句就全部推翻,霍淩忽然心生一股無力。
他想說點什麼,給自己找補找補已經碎了一地的臉面,可是看到李爍那若有若無的笑意,以及大堂内這一群噤若寒蟬的居庸關軍将,他最後還是歎了口氣。
成王敗寇,大局已定,這個時候再給自己找補,除了給自己增添禍患還能有什麼意義呢?
這麼想着,霍淩舉起了酒杯。
“多謝監軍大人海涵,大人氣度令霍某折服,日後定當鼎立配合大人,恪守邊關,不負浩蕩皇恩!”
“如此,本督心中甚慰。”
見霍淩将姿态放低,明顯是已經服了軟,李爍淡淡一笑拱了拱手中的烈酒。
兩杯相撞,大堂内一衆軍将這才長長的松了口氣,一時間喧聲四起,鼓樂齊鳴,賓主盡歡
酒局一直持續到了深夜,直到席上的一些軍将都已經醉酒打晃,李爍才起身祝酒結束了這一場本是鴻門宴的接風宴。
十幾杯烈酒下肚,李爍實際上也已經到了極限。
回到了霍陵專程為他準備的宅子之後,将小五子和胡建功等人同樣安頓到了宅子裡後,他便倒頭大睡。
一夜無話。
次日日上三竿,李爍才幽幽醒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