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酒精和蘇烨無聲的共情之下。
他那塵封了漫長時光的記憶閘門終于被徹底地沖開了。
“沒了都沒了”
他斷斷續續地講述了,那個被他隐藏了二十五年的血腥真相。
“那次的任務,是去護送一個叛逃的科學家”
“他的手裡有獠牙最核心的機密”
“但是在邊境線萬蛇谷,我們遭到了伏擊”
“伏擊我們的不止是獠牙的追兵。”
“還有一夥裝備着蘇式武器的,身份不明的第三方武裝。”
“他們更狠更不要命!”
“戰鬥打得很慘烈”
“然後高建瓴那個畜生,他突然反水了!”
“他從背後開槍打傷了我們的隊長,蕭琳隊長”
“在最後的關頭,是蕭隊她引爆了身上所有的炸彈。”
“她制造了那片滔天的火海,和那些雜碎同歸于盡了”
“我因為在外圍負責通訊我僥幸逃過了一劫”
李衛國的眼中突然爆發出極緻的恐懼。
他猛地死死抓住蘇烨的手,幹枯的手指因為過度用力而指節發白。
“她她沒死”
“我看到了,我真的看到了!”
他的聲音因為恐懼而尖銳。
“在那片沖天的火光之中,她被那些穿着一身黑袍的魔鬼給帶走了!”
“他們不是獠牙的人,他們的身上沒有獠牙的徽記!”
李衛國顫抖着,從自己破爛不堪的貼身衣兜裡掏出一個東西。
那是一個,早已被他用手摩挲得油光發亮的銀質打火機。
打火機很老式,上面刻着一個展翅飛翔的夜莺圖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