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連玦坐在副駕駛室,晦暗的燈光籠罩着他的半張臉,将他整個人都隐沒在了黑暗之中。
哪怕不看,她也能感受到盛連玦身上的戾氣。
江挽不知道剛剛在包廂裡他是什麼意思。
難道盛連玦是在為了她出頭嗎?
不…
他不會這麼做。
他隻是看不慣有人侮辱‘盛太太’而已。
如果她隻是江挽,盛連玦絕對不會這麼做!
“怎麼不說話?”盛連玦的确是在等她開口。
他很少和江挽一起出門。
偶爾有的那麼幾次,還都是在他忙着工作上的事情。
記憶當中,這個女人的話很多,嘴巴也很碎,叽叽喳喳說個不停,聲音永遠高昂嘹亮,像隻有些過分聒噪的小黃鹂。
可到了現在,兩個人隻剩下了相顧無言。
到了别墅門口,終究還是盛連玦率先開口,打破了沉默。
“你沒有要解釋的嗎?”
江挽愣在原地,臉上的神色有些詫異。
她也不知道是今晚的微風過于涼薄還是怎麼的,她頓時感覺到了一股子透心涼。
“你要我解釋什麼?”
她滿臉的茫然,随即又露出了了然的笑。
“盛連玦,你是不是覺得不管是非對錯,我都應該要有所解釋?你是不是還需要書面的報告?還是說我要跟你跪地忏悔?”
江挽實在受夠了盛連玦無理取鬧。
看着他那副高高在上的樣子,江挽隻覺得這些年錯得實在有些荒唐。
心下泛起了一陣酸楚,她的胸腔急劇起伏着,仿佛在壓抑着那傾瀉而出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