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挽早就知道高遠對她偏見頗深,究其緣由,也無非是因為江瀾。
“高遠,你願意當他走狗,那是你的事,我的事情輪不到你指手畫腳。”
江挽說着,挽着何穗往外走。
可高遠卻像一座大山巋然不動,說什麼都不肯讓步。
江挽擡頭對上了他的冷眼,心中的不甘和委屈,也在此刻爆發了出來。
“你為什麼要這樣看着我?是覺得我身在福中不知福?還是覺得我高攀了盛連玦?”
江挽踱着步子逼近了過去。
高遠沒見過江挽這副樣子,隻是下意識往後讓着路。
江挽冷冰冰的眼神落在了他的身上,嘴上的語氣卻是越發不客氣。
“高遠,你沒有資格來評判我的事情,就像你沒有資格站在江瀾身邊一樣,你以為你替她看着我,幫她算計我,她就會多看你一眼嗎?笑話,荒唐。”
江挽的脾氣的确算得上是随和,不過更多的時候是被這豪門的風光蹉跎了性子。
但這不代表着她不會反擊。
尤其是面對高遠這種,明明兩個人互不相幹,可他還非要過來踩上一腳的人,江挽實在沒有理由慣着。
短短的一句話直戳高遠的肺管子。
他蠕動着嘴唇,半天都張不開嘴。
這話算是徹底掐住了他的痛處,因此隻能眼睜睜看着江挽帶着何穗離開。
下樓的電梯上,何穗緊緊抓着江挽的手。
“我隻是想上來看看你,我怕你一個人照顧不好自己。”
何穗能明顯的感覺到江挽地态度冷淡了不少,她小心試探着母女之間的情分。
偏偏就是這份小心翼翼,莫名的讓江挽覺得焦躁。
“媽,是我自己願意跟你下來的,那麼好的病房,我住不起。”
江挽說完,側頭看向了一邊,像是有意回避着何穗的視線。
何穗不再多言,但還是去給江挽安排了一個樓下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