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穗不再多言,但還是去給江挽安排了一個樓下的病房。
到了這種人頭攢動,四周嘈雜的環境裡,江挽的内心反而安靜了很多。
她看了一眼周圍,想着這才是她适應的環境。
可這份安心未能持續太久。
一個小時之後,江挽再度醒來的時候,病房裡就隻剩下了她獨自一人。
當然,還有窗前那一抹不容忽視的身影。
盛連玦逆光而站,橘黃色的陽光灑在了他的身上,可即使如此,他整個人在江挽眼裡,确實冷得出奇。
像是一塊萬年寒冰,她再也沒有了靠近的勇氣。
“你又在鬧什麼脾氣?”
盛連玦聽到了身後的動靜,但他沒有回頭,隻是随意地看着窗外的某處出神。
江挽拉扯着被子坐了起來。
她不記得自己睡了多久,隻是感覺皮膚微微發熱,好像是發燒了。
“你有事嗎?”
她語氣平靜得問了一句。
自從看到了那個保镖過後,江挽對盛連玦這個人已經不敢再抱有任何希望了。
即使懷疑尚未變成定論,可她的心裡已經為這個人蒙上了一層陰影。
“有事?”
盛連玦咀嚼着這兩個字,興味盎然地回過頭。
“你以為,怎麼樣才算有事?”
他說着踱着步子走了過來。
江挽面如死灰地看着他,神色中仿佛不會再有任何一絲的光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