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就這麼挂着一臉的血和江母對峙,理論。
而從頭到尾,盛連玦都沒有要幫一把的意思。
“許醫生說你臉上的傷并不重,也不會留下疤痕,要不了幾天就會痊愈。”
盛連玦動作很輕,仿佛不是在給江挽擦藥,而在擦拭一件絕世珍寶,每一個動作都十分輕柔,盡量不弄痛她。
他說的話就像二人之間沒有過任何矛盾一樣,柔情無限。
可江挽卻轉過頭去,避開了盛連玦的手。
“怎麼?”
“我的事不用你管。”江挽的聲音非常冷靜。
由于她是背對着盛連玦的,所以他也看不清江挽的表情。
但身後卻傳來一道低沉又飲冷的笑聲,“我不管,誰管?許述嗎?”
這話落在江挽耳中卻覺得莫名嘲諷。
他真的想管自己嗎?
那為何江母對她大打出手的時候一點行動都沒有,甚至都沒有為她說一句公道話,連一個細微的阻止動作都沒有。
盛連玦強硬的掰過江挽的頭,一手固定另一手,另一隻手繼續給她上藥。
江挽想掙紮,但她才剛剛蘇醒,力氣不夠。
還好她臉上的傷口并不多,上藥的過程也沒持續多久,很快就結束了。
盛連玦把藥擰好放在床頭。
江挽這才注意到自己的右手手背上正紮着針頭。
而上方已經空了兩個瓶子,隻剩下最後一個小瓶,還在緩慢的滴落着藥水。
江挽目光微微一垂,染了幾分落寞,本就蒼白的臉色,幾近透明。
她輕咬着嘴唇,眼神微閃。
“你能不能幫我倒杯水?”
盛連玦起身去接水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