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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個才八歲的孩子。
「我這次來,也是想求求你,」顧言言說着,就要給我跪下,被我眼疾手快地扶住了。
「你能不能去看看她?她現在誰的話都不聽,也許也許你去看看她,她會好一點。」
「我知道我沒資格求你,我們一家都對不起你。可孩子是無辜的啊!」
我看着她布滿淚痕的臉,心裡亂成一團。
顧思甜恨我。
我去看她,隻會刺激她。
可是
「我知道了。」我最終還是松了口,「你把地址給我,我處理完手頭的事,會過去一趟。」
顧言言千恩萬謝地走了。
我看着桌上那份股權轉讓協議,和那袋土雞蛋,陷入了長久的沉默。
我真的要去看她嗎?
那個說要恨我一輩子的女兒。
周末,我還是開車去了顧言洲的老家。
一個偏僻落後的小山村。
根據顧言言給的地址,我找到了她家。
一棟破舊的二層小樓,院子裡曬着玉米和辣椒。
我剛下車,顧言言就迎了出來。
「傅總,你真的來了!」
我點了點頭,問:「孩子呢?」
「在樓上房間裡,把自己鎖着呢。」顧言言歎了口氣,「我去叫她。」
「不用了。」我阻止了她,「我上去看看。」
我順着吱呀作響的木樓梯上了二樓。
最裡面的那個房間,門關着。
我輕輕敲了敲門。
「思甜,是媽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