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也知道,現在你們拖着我不離婚,不過是用恩情裹挾我的良心,如果我不認呢?
我可以起訴離婚,反正我本就一無所有,也不會損失什麼,還會獲得一大筆賠償,倒是你…”
“你不會。”靳擎嶼說,“你不敢把離婚的事鬧的人盡皆知。”
他幾乎笃定的話,讓姜星杳的臉色一下子就垮了下去。
姜星杳不得不承認,面前的男人一直都知道她的軟肋,而且掐的很緊,沒有給她翻身的機會。
啪嗒一聲,火機點燃又熄滅。
跳躍的火光正映在姜星杳的臉上。
靳擎嶼說:“你不想被姜赟呈帶回去,靳太太這個身份是你最好的保障。
杳杳,承認吧,我們早就綁在一起了,這個婚你離不掉的。
我允許你任性,胡鬧,甚至撒潑,但鬧完了就趕緊跟我回家。”
姜星杳隻感覺有無盡的悲涼彌漫了她全身。
她可以不要良心,可以一口咬死了要離婚。
但如果靳擎嶼這裡卡着不同意,她确實也不敢直接去起訴,她不能把事情鬧大。
媽媽還在姜赟呈手裡,她不敢讓姜赟呈知道她在靳家的地位已經搖搖欲墜。
靳擎嶼就這樣居高臨下的看着姜星杳。
他看到女人的手攥緊又松開。
看到她那雙總是高高在上,像是誰都不放在眼裡的眼睛晃動,眼尾好像染了紅,偏偏還緊抿着唇,硬是沒有讓眼淚落下來。
指腹好像有點癢。
靳擎嶼擡起一根手指,輕輕摩挲過她的眼角:“想清楚了嗎?時候不早了,紀小姐還要休息呢,靳太太也不願意我常常過來打擾你的朋友吧。”
“靳擎嶼,你真賤。”姜星杳說。
靳擎嶼還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,就好像在等着她罵夠了自己住口。
姜星杳又說:“我真替姜燦燦覺得可憐,她等了你這麼久,怕是還不知道,你根本就沒有離婚的打算吧?”
一邊為了繼承權傍着她,一邊又吊着姜燦燦不給名分,真是夠賤的。
姜星杳想,她之前到底是怎麼被迷了眼?
愛上這麼一個人渣,一愛就是八年。
“我想不想離婚關她什麼事?”靳擎嶼反問一句,他手指撫過姜星杳的長發,“考慮的怎麼樣了?靳太太?”
“答案靳總不是已經知道了嗎?又何必假惺惺的讓我自己親口說出來呢?”姜星杳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