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我說,就算姜星杳不要你了,也是你活該,是你親手把她弄丢的。”秦江南毫不客氣地打斷了靳擎嶼的話。
他稍稍低頭,柱子邊緣,散落的薔薇花藤上,隐約還能看到幹涸的血迹。
他還記得他帶着紀雲茵過來的時候,姜星杳就躺在那裡。
像是一個沒有呼吸的玩偶,破碎的,蒼白的,脆弱的。
他從來都沒有見過那樣的姜星杳。
仿佛一瞬間被人抽掉了傲骨,隻剩一具空殼。
哪怕他自認對姜星杳沒有好感,在看到那一幕的時候,心頭也有無法抑制的震撼。
高貴的天鵝低下了頭顱,脆弱得像是一折就斷的花。
讓人沒辦法再狠下心去讨厭她。
他松開了壓在靳擎嶼胸口處的手肘,後退一步:“你自己好好想想吧,姜星杳和姜燦燦,你想要的到底是誰?”
靳擎嶼擰着眉,他看着秦江南,視線有點狐疑:“你今天怎麼開始替杳杳說話了?你是不是見過杳杳。”
秦江南沒想到靳擎嶼這麼敏銳,瞳孔些微的閃爍,秦江南說:“我怎麼可能見過她,我就是看不慣你這樣,一邊舍不得姜星杳,一邊又吊着燦燦姐。
總之做人沒有你這樣的,靳太太的位置隻有一個,你該弄清楚你要的到底是誰。”
秦江南胡亂應付一通,面上滿是不耐煩的甩手離開,耳機裡時不時傳來紀雲茵誇贊的聲音,他腳步又加快了一點兒,生怕在靳擎嶼面前壓不住嘴角的笑。
等從望山莊園出來,秦江南鬼使神差地問:“她還好嗎?”
電話那頭,一片沉默裡,傳來女人帶着輕顫的聲音:“謝謝。”
是姜星杳。
秦江南覺得有點尴尬,就連貼着耳機的耳朵都好像有點發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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