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星杳跟他談不妥,便幹脆把他當空氣。
一頓飯不尴不尬地吃完,靳擎嶼不知道從哪兒拿出了一包話梅,塞到了姜星杳手裡:“林媽說你最近喜歡吃酸的,這是我剛才讓許特助帶的,你如果不想回禧園,等下次過來,我給你帶林媽曬的杏脯。”
姜星杳真是被靳擎嶼這副選擇性逃避問題的态度弄得煩躁不堪。
她哪裡是不想回禧園?她隻是不想見到面前這個人。
知道今天是說不通了,姜星杳順手把話梅丢到了桌上,回了卧室。
她反鎖了房門,卻聽着外面客廳裡一直哐當哐當動靜不斷,持續到很晚才消停。
等早上再醒來的時候,靳擎嶼已經不在了,桌上早餐還帶着溫熱的溫度,那束紅薔薇被他醒好了,插進了花瓶,就擺在餐桌的最中央。
客廳和廚房都被人收拾過,一切都被安置得井井有條。
昨夜的靳擎嶼好像做盡了一個正常的丈夫會做的事。
可姜星杳心裡卻沒有一丁點兒的歡欣。
靳擎嶼的好是會标注價格的,那份代價太重了,她付不起第二次。
姜星杳把桌上的薔薇花連帶着花瓶一起丢進了垃圾桶,就像那夜望山莊園裡被碾碎的一地薔薇花藤。
…
靳氏大樓,總裁辦。
許特助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叫了靳擎嶼。
平日裡靳總在工作上從來一絲不苟,他跟在靳總身邊這麼多年,也從未見靳總像今天一樣頻頻走神。
許特助問:“靳總,您是不是身體不舒服,要不先去休息一會?”
“許特助,你說我應該怎麼才能讓太太消氣?”
“這…”許特助被問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