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心頭一喜,覺得這是徹底取代我的最好時機,便斂了斂神色,端着一碗剛炖好的燕窩走過去,聲音柔得像水:
“牧白,天涼了,喝點燕窩暖暖身子吧。”
齊牧白沒看她,隻是望着那株開得最盛的墨蘭,指尖無意識地摩挲着腰間那支斷裂的蘭簪。
許昌伊見狀,索性放下燕窩,在他身邊坐下,歎了口氣,語氣裡滿是關心和心疼。
“牧白,我知道你心裡不好受。可江以棠她她實在不值得你這樣。”
齊牧白蹙眉,擡眸看她,眼神裡帶着一絲不耐:“你想說什麼?”
“我我是不忍心看你這樣折磨自己。”
許昌伊垂眸,聲音壓得更低,故意道,“牧白,你又不是不知道,江以棠當着你的面,都能勾搭小侯爺。”
“背地裡,指不定怎麼勾連的呢!”
“她跟小侯爺之間,根本就不清不楚,他們倆在外面的風言風語從來就沒斷過。”
她偷瞄了一眼齊牧白的臉色,見他沒打斷,便繼續添油加醋。
“上次在偏房,哪裡是小侯爺強迫她?我看得真真的,她雖說是在掙紮,可那眼神分明就是半推半就。她心裡根本就沒你,不然怎麼會背着你跟小侯爺藕斷絲連?”
“她這樣對你,早就對不起你了!”
許昌伊加重了語氣,字字句句都往齊牧白心上紮,“牧白,你為了她這樣傷心,值得嗎?忘了她吧,有我陪着你呢,我會好好對你的。”
她說完,便想去拉齊牧白的手,卻被他猛地甩開。
“閉嘴!”
齊牧白的聲音冷得像淬了冰,吓得她瞬間白了臉。
“誰給你的膽子,敢這樣編排她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