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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緩緩站起身,居高臨下地看着她,周身散發出的寒氣讓許昌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。
“我我不是編排,我說的是實話啊!”
許昌伊強撐着辯解,眼眶瞬間紅了,“我隻是不想看你被她蒙在鼓裡,她真的對不起你啊牧白!”
“對不起我?”
齊牧白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,他俯身逼近許昌伊,眼神裡的厭惡毫不掩飾。
“從你進府的第一天起,你做的那些小動作,說的那些挑撥離間的話,真當我瞎了聾了?”
“我原本想着,留你一條活路,看你能作到什麼時候。沒想到你如此不知好歹,竟敢在她背後嚼這種舌根!”
齊牧白的聲音陡然拔高,“許昌伊,你真以為我不敢動你?”
許昌伊被他吓得癱坐在地上,眼淚洶湧而出。
“不不是的,牧白,你聽我解釋”
齊牧白直起身,冷冷地吩咐候在院外的随從,“把她給我關進柴房,沒有我的命令,不準給她吃喝!”
随從們不敢怠慢,立刻上前架起哭喊掙紮的許昌伊。
“孩子,牧白,我們還有孩子啊”
“你不能看着孩子沒有母親的啊!”
齊牧白的目光落在啼哭不止的許昌伊身上,那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沒有一絲溫度。
許昌伊被他看得心頭發怵,強撐着爬起來,想去拉他的衣袖,卻被他嫌惡地避開。
“孩子?”
齊牧白突然笑了,那笑聲森冷,聽得人頭皮發麻。
“那究竟是誰的種,你自己不清楚嗎?”
許昌伊臉色驟變,強作鎮定:“牧白,你胡說什麼?這當然是你的孩子”
“是嗎?”
齊牧白從袖中甩出一疊紙,狠狠砸在她臉上,“那這些呢?你和小侯爺的書信,你買通太醫僞造孕脈的證詞,還有你讓人在以棠的雞湯裡下堕胎藥的證據你還要我一一念出來嗎?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