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齊牧白從袖中甩出一疊紙,狠狠砸在她臉上,“那這些呢?你和小侯爺的書信,你買通太醫僞造孕脈的證詞,還有你讓人在以棠的雞湯裡下堕胎藥的證據你還要我一一念出來嗎?“

紙張散落一地,上面的字迹和指印清晰可辨。

許昌伊癱在地上,渾身發抖:“不不是的!是她陷害我!是江以棠!”

“你沒資格說她。”

齊牧白的聲音平靜得可怕,“現在你要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負責了。”

“把她拖下去。”

“齊牧白!你會後悔的!你為了那個賤人這樣對我,你一定會後悔的!”許昌伊的尖叫漸漸遠去。

齊牧白眼底的紅血絲褪盡,隻剩下一片死寂的平靜。

第二天,他換上一身官袍,當衆參小侯爺貪墨,又告他渎職。

樁樁件件證據之下,小侯爺百口莫辨。

前世他也是這樣為我讨回公道,隻不過這一世提前了而已。

小侯爺被當衆下獄,五日就抄家獲斬刑。

小侯爺問斬那一日,他帶着那支蘭簪和血信,去了刑部大牢。

那時小侯爺被打得遍體鱗傷,見他進來,啐了一口血沫。

“齊牧白,你為了一個賤婦,毀我前程,值得嗎?”

齊牧白沒說話,隻是緩緩抽出腰間的劍。

劍光閃過,小侯爺的慘叫聲戛然而止。

他用小侯爺的血,在牢房的牆上寫下八個字:血債血償,以慰吾妻。

做完這一切,他走出大牢,外面陽光正好,卻照不進他眼底半分暖意

齊牧白徑直走進祠堂。

祠堂裡還供着齊家列祖列宗的牌位,他卻在最顯眼的位置,親手刻了一塊新的牌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