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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面沒有寫“齊氏”,隻刻着三個字:江以棠。

旁邊放着那支斷裂的蘭簪,還有那封血信。

他跪在牌位前,一跪就是三天三夜。

不吃不喝,不眠不休。

最後還是婆母看不下去,拄着拐杖來到祠堂。

彼時祠堂内燭火搖曳,映着齊牧白蒼白如紙的臉,他鬓邊的白發像是一夜之間冒出來的。

“起來。”

婆母雖然常年清修,但是聲音卻透着不容置疑的威嚴。

齊牧白沒動,依舊跪在我的牌位前,整個人像是被抽幹了一樣。

“娘。”

“兒子”

一句話剛說出口,齊牧白聲音就哽咽了,挺直的脊背也佝偻下去。

婆母看着他頹廢的樣子,歎了口氣,“以棠若在天有靈,見你這樣作踐自己,怕是要更難過。”

“這孩子命苦,被你傷成這樣。”

齊牧白的肩膀猛地一顫,眼眶瞬間紅了。

“是兒子的錯。”

“是我笨,是我把一切都搞砸了”

“娘知道你疼。”

婆母的聲音軟了些,蹲下身,輕輕拍了拍他的背。

“可疼有什麼用?你把仇報了,把牌位立了,就能換回以棠了?”

她頓了頓,看着齊牧白的白發,長歎一口氣。

“罷了。”

“你以為以棠真的沒了?”

齊牧白猛地擡頭,死寂的眼神突然迸發出光芒,像瀕死之人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。

“娘?您這話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