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啊是啊,那種朋友圈一看就是開玩笑,我們都不會當真的,你不用特意道歉。”
“多虧了阿浩哥,我們才能看到許翻譯的精彩辯論,許翻譯太強了,我要逐字學習!”
“估計那個小心眼在窺屏呢,哎呀,搞不懂怎麼有些人這麼斤斤計較!”
同事們為了捧領導的臭腳,一邊倒地罵我幫周文浩說話。
最可氣的是我親自帶提拔的幾個小領導,罵我罵得最狠,皮鞋也擦得最快。
誰讓許清疏是公司的老闆,而周文浩是她的心肝寶貝。
我這個堵上全副身家給許清疏創業的丈夫,在他們眼裡就是個頭頂發綠還不知道的戀愛腦。
我深吸一口氣,直接退群了。難得的假期,不想被他們壞了心情。
哪知道,剛排隊準備上過山車,小張就打來了語音電話,滿是責備:
“硯哥,你怎麼還沒來公司?兩天後國外交流團就來了,你資料呢?什麼時候給我提交上來?這次接待有多重要你又不是不清楚?”
他的話讓我有些懵,我皺起眉,
“什麼交流團?”
放假前我加班加點,連續半個多月沒休息,就是為了騰出這幾天跟許清疏出去旅遊。我分明沒有這幾天的行程。
小張不耐煩說:“就頂尖藝術高校教授團來華交流的那個項目。”
我疑惑地咬着唇:“那不是許清疏指派給周文浩的任務嗎?”
“是啊,但浩哥老家有事請假了,許翻譯說讓你替他去,你現在馬上到位去準備。”
我氣笑了。這次訪華的教授來自英德荷蘭埃及等十個國家,就周文浩那半吊子英語的水平根本接待不了這個教授團。
但周文浩眼紅這種在頂尖教授和領導面前抛頭露面的機會,求着許清疏非要去。
我當時就說周文浩接不了這個任務,可許清疏一股腦地縱容,直接把任務指派給了周文浩。
現在臨近訪問他什麼都沒準備,竟然想讓我給他收拾爛攤子!難怪突然請假,是發現自己攬不住這個瓷器活了啊。
“硯哥,聽見沒有?聽見了趕緊來公司。”
因為許清疏在公司對我呼來喝去,搞得剛畢業的小張都敢命令我了!我冷笑一聲,語氣強硬,
“我也在休假你不知道嗎?我趕不回去,這個翻譯任務我接不了,你讓許清疏自己想辦法。”
我說完,沒給小張說話的機會,直接挂了電話。
自己帶着闖禍的小三跑去鄉下躲清閑,讓我擦屁股,這是要騎到我臉上欺負人啊!
我冷着臉坐上了垂直過山車。
沒想到,五分鐘後整個景區都在廣播找我:
“齊司硯先生,您老婆有急事找您,請您聽見廣播馬上到景區通訊室接電話。”
我翻了個白眼,許清疏真是神經廣播一遍又一遍,我沒辦法到了景區門口,接過電話,許清疏暴怒的聲音要撕裂我的耳膜:
“齊司硯,我給你臉是不是給多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