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既然要迎娶相國千金,自然調查過。”齊徹輕描淡寫的說道。
“十六年前,顧夫人在寺廟難産,生下一個女嬰,卻被府裡的下人掉包。而你——不過是顧家一個下人的種,被掉包養在相府十六年,真以為一輩子能頂着相府嫡女的身份作威作福?”
“這件事除了那位已故的接生嬷嬷,便隻有你知道,哦,現在還有我。”
顧嫣然雙腿發軟,不得不扶住桌沿才能站穩,這個秘密若是被揭穿,她将失去一切——相國千金的身份、社會地位、甚至有可能會面臨牢獄之災。
“你威脅我?”她聲音顫抖,“齊徹,你好狠的心。”
“我隻是給你選擇。”齊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:“要麼體面的和離,帶着豐厚的嫁妝補償離開;要麼我親自向顧相國揭發你的身份,到時候,你可就真的一無所有了。”
半晌後,顧嫣然忽然笑了,隻是那笑聲凄厲,如歌如泣。
“齊徹啊齊徹,我竟不知你是這般狼心狗肺之徒!為了攀附權貴,連結發妻子都能出賣。”
“注意你的言辭!”齊徹冷聲警告,“明日午時之前,我要看到你離開齊府,否則——”
“否則怎樣?”顧嫣然猛地擡頭,眼中怒火與寒意交織:“殺了我嗎?”
齊徹被她眼中的決絕震住,一時語塞。
顧嫣然趁機逼近一步,“齊徹,你以為拿着這個秘密就能威脅我?你太天真了。若我的身份曝光,你以為你這個狀元郎能獨善其身?
欺君之罪,可是要誅九族的!”
齊徹臉色微變,顯然沒料到她會是這個反應。
顧嫣然冷笑一聲,“怎麼?沒想到我會反抗?齊徹,我告訴你,想尚公主,除非我死!”
“你——”齊徹怒極,揚起手就要落下,卻在半空中硬生生停住。
顧嫣然不閃不避,反而将臉迎上去,“打啊!讓所有人都看看,新科狀元是如何對待新婚妻子的!”
齊徹眼睛危險的眯起,卻在一瞬間想到了什麼,又緩緩放下手,不慌不忙的撫了撫衣袖,忽然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來。
“夫人說的極是,不過你似乎忘了一個人。”
“春桃這兩日,可還好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