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慢條斯理的整理着衣襟,喃喃自語道:“雲家庶子确實是個好用身份。”
與此同時,公主府的前院已經是一片混亂。
顧霆遠帶着數十名家将堵在府門前,聲嘶力竭的喊道:“小女在殿下的琴會上失蹤,至今連個消息都沒有,殿下若是不能給老臣一個交代,我就是拼了這條老命,也定要面見聖上讨要個說法!”
一旁的知夏見狀,氣得小臉通紅,當即就一個箭步沖到台階前,雙手叉腰。
“怎的?堂堂相國大人,竟跟那市井潑婦一般,學起了耍賴?”
“她顧嫣然明知道這琴會邀請的是未婚男女,可她偏要厚臉皮地挺着個孕肚湊過來,安的什麼心?”
“分明是你教女無方,沒有看好自家的狗,讓她跑了出來,現在人不見了,還好意思來找殿下要人?
呸!真是癞蛤蟆打哈欠——好大的口氣!”
“你”顧霆遠氣得胡子直抖,臉色漲紅,“放肆!你區區一個婢女,竟也敢對本相呼來喝去!成何體統?”
“體統?”知夏冷笑一聲,“顧嫣然挺着個肚子招搖過市,還在宴會上做出一副惡心人的做派,難道這就是顧家的體統?”
顧霆遠見知夏不僅不收斂,反而一再言語上侮辱顧嫣然,心裡頓時升起了一股沖天的憤怒。
他憤怒的看着楚青鸾,質問道:“殿下就是這麼管教下人的?一個小小的婢女,竟敢指着本相的鼻子罵。
殿下您若管教不了下人,老臣不介意親自替您管教一回!”
楚青鸾緩步上前,将知夏護在身後,語氣帶着不容置喙的威嚴:“本宮的婢女,還輪不到顧相來管教。”
“知夏說話是直了些,但”她目光一冷:“有哪句話說錯了?”
“你”顧霆遠目眦欲裂,“小女的确先前曾得罪過殿下,可她現如今還懷着孩子,殿下就算再怎麼恨她,也不該下手如此之重!”
楚青鸾鳳眸危險的眯起:“顧相這話,是認定了要賴上本宮?”
話落,她突然擡手,知夏立刻捧上一個錦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