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皇劇烈的咳嗽起來,卻仍死死的盯着他:“你母妃的事,與你無關”
“怎麼會無關?”
楚泓幾乎嘶吼道:“那為何我十歲那年,您看着我的眼神,就像在看一個孽種?”
楚皇的身體幾不可察地一僵,龍袍下的手緊緊攥起。
“您知道嗎?”楚泓突然壓低了聲音:“那年冬天您在雪地裡狩獵,射死野狼的那一箭,兒臣真的希望,您射偏的是這裡。”
他手指指着自己心口的位置,眼神控訴。
殿内驟然死寂,隻剩下更漏的嘀嗒聲。
楚皇擡眸,目光複雜的看着他:“原來你一直都恨朕?”
“恨您?”
楚泓自嘲的笑了一聲,直起身子,優雅的整理了衣袍。
“不!兒臣是來謝恩的。”
“多謝父皇教會我,想要的東西得自己搶!”
他撿起禦案上的一支狼毫,“咔嚓”一聲在手裡折斷。
筆杆的木刺刺進掌心,鮮血頓時流了出來,可他卻像感覺不到疼痛一般,笑得愈發肆意而危險。
血珠滴在一本奏折上,暈開一片刺目的鮮紅。
楚皇看着那滴血迹,突然笑了:“好很好!”
他扶着扶手起身,居高臨下的看着楚泓:“那朕便要看看,你能搶到什麼。”
“兒臣不會讓您失望的。”楚泓舔去掌心的鮮血,意有所指地道:
“兒臣會讓您親眼看見,您最珍視的明珠,會成為兒臣的戰利品。”
楚皇眼睛猛地一眯,殺機湧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