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時宜再也不是那個隻會站着挨打的人,哪怕這個人是她的父親母親,也不可以。
他們沒有資格打她。
宋夫人指着她,就開始罵:“生你有什麼用!自從你回來之後,整個家都被你攪和的不安甯,現在暖暖又因為你變成這樣”
“什麼叫因為我變成這樣,難道是我傷了她導緻進醫院的嗎?”
宋時宜冷笑一聲,不耐煩的開口:“我不是來聽你們罵人的,有事說事,沒事我就走了!”
幾人正說着話時,溫衡從病房的衛生間裡出來。
他應該是剛剛抽煙了,随着他的靠近,那股濃煙的味道也越來越重,宋時宜不禁皺了皺眉。
“你怎麼跟父母說的話,沒人教你什麼是尊重和孝順嗎?”
溫衡一邊說着,一邊用力推了宋時宜一把。
幸好宋時宜一直盯着他,順着這個力氣往後退了兩步才沒有摔倒。
“你是真孝順啊,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們才是你父母呢,怎麼,你爹媽知道你又有新的父母了嗎?”
宋時宜火力全開,直接就爆發了。
“你們吵着鬧着要我過來,然後呢,就是為了再聽你們對我的訓斥嗎,你們哪裡來的臉覺得我還會容忍你們,是覺得我要斷絕關系隻是口頭說一說,吓唬你們?”
“那真不好意思了,我會盡快出具書面協議送過來,記得簽署一下。”
宋時宜臉上挂着恰到好處的笑容,疏離又冷漠。
宋夫人捂着胸口,一副被氣到的模樣靠在宋友榮肩膀上。
溫衡似乎已經壓不住怒火了,怒氣沖沖走過去就要對她動手。
可是他才剛剛走過去,就被薄靳夜一把拽住衣領子給薅了出去。
“我忍你很久了。”
薄靳夜自從進來後,就沒有說話,反而一直看着。
這是宋家的事,沒有宋時宜開口,他不會這時候插手,但溫衡一個溫家的人,憑什麼插手?
眼見溫衡似乎要動手,薄靳夜忍無可忍,直接把人拽了出去。
宋暖暖還沒有醒來,溫衡也被帶了出去。
宋友榮和宋夫人面對着宋時宜,突然生出一股無力感,這個女兒似乎距離他們越來越遠。
明明他們是這個世界上最親近的人,甚至還面對面站着,可他們之前似乎有一條無法逾越的鴻溝。
深吸一口氣,宋夫人向前走了兩步,“時宜啊,媽媽不是故意要兇你的,可是你也看到了,暖暖她生死未蔔躺在床上,這些天我跟你爸爸吃也吃不好,睡也睡不好,咱們家的日子不應該過成這樣的!”
“你小時候不在家裡長大,我們知道這是對你的虧欠,可之前的那張支票不是補給你了嗎?打斷骨頭連着筋,你就不要再說什麼斷絕關系的話了,你是我懷胎十月生下來的姑娘,你是我的女兒啊!”
宋時宜沒有說話,隻是神色好了許多,這讓一直暗中觀察着她的宋夫人心中松了口氣。
看來,示弱是有用的,說不定再加把勁,就可以把女兒解救出來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