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夫人心中有數,裝得就更像了,幾滴淚珠順着臉龐落下,更添了幾分可憐。
“時宜啊,你也是媽媽的女兒,身為人母,哪有不為自己孩子打算的,在你丢失的那些年裡,是暖暖陪在我跟你爸爸身邊,如果沒有暖暖,我們又找不到你,我真不知道能不能撐到見到你的那一天。”
“乖女兒,不要跟我們怄氣了,我們好不容易重逢,應該好好過日子才對,我知道暖暖傷害了你,但她也隻是怕你搶走了我們,這是最後一次,我保證會教育她的。”
“你就原諒了暖暖好不好,等回了家,你想怎麼教訓她都可以,時宜啊,我們回家吧,你離開的這段日子媽媽好想你。”
宋夫人的這招感情牌打的确實不錯,恐怕任何一個人聽到自己的母親這樣說,也會妥協。
曾經的宋時宜也同樣,可現在的宋時宜,早已經不在乎了。
“說夠了嗎?你們說的那些,對我來說已經沒有用了,我根本不在乎這些。”
宋時宜覺得有些無聊,神色也變得不耐煩。
宋友榮面色不善的教訓,“這就是你跟長輩說話的态度嗎?”
“這天下無不是的父母,時宜,你想跟我們斷絕關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,暖暖到底是你的妹妹,她曾經還幫了你那麼多。這樣吧,你先放過她,去警察局銷案,後面讓她補償你。”
“我跟你媽媽是你的親生父母,我們并非不愛你,否則也不會找你那麼多年,如果你執意要脫離宋家,那就償還一下我們對你的養育之恩。”
雖然隻養了四年,但也是養育之情。
宋時宜一副無所謂的表情,她雖然在宋家住了四年多,可要說宋家夫婦對她有多麼好,恐怕還比不上張姨吧。
至于養育之恩,他們确實生了,但宋時宜這些年給他們的太多,恐怕早就還清了。
宋友榮跟宋夫人對視一眼,繼續說道:“我們也不要多,你随随便便就能拿出五個億買一塊地皮,我們就要跟那塊地皮等值的就好,或者你自己看着辦。”
“當初為了生你,你媽媽受了不少罪,你這樣做,真是在剜我們的心啊”
說着,他故作難受的擦了擦眼角,可惜沒有一滴淚。
宋時宜已經明白了,原來他們的目的在這裡。
“你們四十多歲的人,居然想要自己二十歲女兒的東西,我平生第一次見到這種父母,你們可是讓我開了眼。”
薄靳夜一直站在門口,聽到裡面的宋家夫婦越說越過分,終于忍不住了。
“怎麼,你們對宋暖暖也是這樣子的嗎,可我聽說,你們非常溺愛自己的女兒宋暖暖,什麼高定禮服珠寶首飾都要給她最好的,可我卻沒有見宋時宜穿戴過,這就是你們的态度?”
薄靳夜銳利的目光掃視過去,兩人都不敢跟他對視。
宋時宜也不想聽他們說廢話,直接往裡面走去。
宋暖暖臉色蒼白的躺在床上,緊閉着眼睛一副虛弱的模樣,可宋時宜總覺得哪裡怪怪的。
不是說割腕了,她沒有輸液嗎?
宋時宜仔細盯着宋暖暖,發現她的眼珠子在動,不是那種很有規律的,而是很僵硬的感覺。
她在裝睡。
意識到這一點的時候,宋時宜直接就把被子掀開了。
宋暖暖下意識的睜開眼,想要抓着自己的被子,然後就跟宋時宜四目相對,她整個人都僵住了。
“好啊,真是好,全身上下沒有一點受傷的樣子,這手腕也幹淨的很,不知道你是怎麼受傷的呢?”宋時宜冷笑着問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