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母後和兩位哥哥都在這兒,臣弟自然是要回來的。”陸文耀嘿嘿笑着湊到了皇上身邊:“皇兄,我這次回京還特意給你帶了禮物呢。”
“呦,難為你還記得朕。”皇上一眼看穿了陸文耀的心思,問:“說吧,又想求朕一些什麼?”
“我這次出去玩得太久了,銀子都花的一幹二淨,皇兄要是不救濟我一點,我就隻能回去吃糠咽菜了。”陸文耀說着拉住了皇上的衣袖,故作可憐。
皇上佯裝生氣的瞪了一眼陸文耀:“朕看你吃糠咽菜也挺好,免得你花花心思太多。”
“皇兄。”陸文耀如遭雷劈,表情誇張,成功逗笑了皇上和太後。
不過,這邊母子三人有說有笑,那邊陸今淮卻一個人坐的遠遠的,冷着臉好像一座雕像。
皇上注意到了陸今淮,給太後遞了個眼色,太後看向陸今淮,溫聲問了一句:“小五,這些時日你忙什麼呢?哀家許久都沒有見到你了。”
“兒臣公務繁忙,未能向母後請安,還請母後恕罪。”陸今淮硬邦邦的回答了一句。
聞言,太後繼續開口:“你有上進心是好事,哀家又怎麼會怪你呢?不過公務再忙,也要記得好好休息才行,哀家看着你好似消瘦了不少,人也沒什麼精神,這是怎麼回事啊?”
陸今淮正要回答,陸文耀卻搶先一步:“我知道,五哥肯定是在教坊司呆的時間太久了,所以才會沒精神。”
話音剛落,陸今淮的臉色瞬間變得冷冽起來,偏偏陸文耀沒發現,還在自說自話:“今早天沒亮,我剛進城就看到了五哥從教坊司裡出來,他”
“小八!”皇上出聲制止,陸文耀這才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,陸今淮的臉色已經不太對了。
皇上出來打圓場:“朕批了一天的折子,還真的有些餓了。母後,不如我們先開膳吧?”
“是啊太後,先傳膳吧。”芸春也開口說了一句:“您特意吩咐奴婢給南王殿下熬得湯已經好了,這會兒喝最好不過了。”
太後沒說話,沉默了片刻還是沒能忍住:“小五,你身為皇室宗親,怎麼能流連教坊司那種地方呢?你說,你去教坊司是不是為了沈家那姑娘?”
陸今淮沒有回答,見狀,太後的臉色也變了:“糊塗!沈軍闊貪贓枉法,一個罪臣之女,如何能配的上你?這事傳揚出去,豈不是讓人笑話?”
“嘴長在别人身上,愛笑便笑,與本王何幹?”陸今淮冷硬的回答了一句:“母後想管,還是管好八弟吧,兒臣就不勞您操心了。”
“放肆!”太後怒拍桌子:“你是怎麼和哀家說話的?”
眼見着兩人又要開始杠上,皇上連忙開口勸說:“小五,你怎麼能和母後這麼說話呢?快向母後賠罪。”
“微臣冒犯,還請太後息怒。”陸今淮起身行禮:“微臣還有公務要處理,先行告退。”
說完,陸今淮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甯壽宮,皇上喊了幾聲都沒能把人給叫回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