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着陸今淮離開,太後氣的捂着胸口一臉難受,芸春趕緊上前攙扶:“太後,您可千萬别動氣。”
“母後。”皇上和陸文耀也急忙上前查看,見着太後臉色都有些發白了,皇上立刻吩咐人去傳太醫過來。
太後坐在榻上捂着胸口,想起陸今淮離開的時候自稱微臣,心裡就難受不已。
在陸今淮的眼裡,她根本就不是母親,而是高高在上的太後。
瞧着太後這個模樣,皇上歎了口氣,輕聲勸說:“母後,小五的脾氣性子您是清楚的,您千萬不要和他計較。”
“計較?哀家還能和他計較嗎?”太後幽幽的反問了一句,為陸今淮的離去傷心不已。
見狀,陸文耀有些不悅:“方才五哥太過分了,母後也是為了他好,他怎麼能如此頂撞母後?”
“你少說幾句。”聽到陸文耀的話,皇上呵斥了一聲,方才如果不是陸文耀口無遮攔,陸今淮也不會負氣離開了。
陸文耀被皇上呵斥,有些委屈:“皇兄,你就是偏心五哥,剛才明明就是五哥有錯在先”
“錯?小五有什麼錯?”皇上打斷了陸文耀的話反問了一句:“就因為小五去了教坊司?”
“五哥有婚約在身,還去教坊司尋花問柳,這難道還不是錯?”
“你”
“好了。”太後及時叫停了兄弟兩個的争執,沖着陸文耀開口:“小八,你是怎麼和你皇兄說話的?快向你皇兄認錯。”
陸文耀抿着唇一言不發,太後見狀便催了一聲,誰料陸文耀卻直接轉身離開。
看到這一幕,太後頭疼不已:“一個個的,都是冤孽。”
“太後息怒。”芸春上前為太後奉茶,又替太後按摩頭部替其舒緩。
皇上在一旁坐下,看着太後如此傷神,隻能開口勸說:“母後,小五對男女之事并不熱衷,如今好不容易有個喜歡的姑娘,他想怎麼樣就随他去吧。您若是勸阻的狠了,反而會引起小五的逆反之心。”
“小五就真的那麼放不下那個罪臣之女?”
皇上微微點頭,他了解陸今淮,陸今淮如果不是因為動心,又怎麼會一次又一次的去往教坊司?
“罷了。”太後歎了口氣:“小五若是真喜歡那個罪臣之女,你就看着找個合适的時機銷了她的奴籍,将其放出教坊司,然後再把人送去南王府,當個侍妾。要不然,小五這日日留宿教坊司也不像話。”
“兒臣明白。”
教坊司裡。
沈随音正陪着西竹翻花繩,房門卻被人一把推開,主仆二人吓了一跳,循聲望去,就見着陸今淮沉着一張臉從外頭走了進來。
見着陸今淮,沈随音有些詫異,早上還說不來的人,這會兒怎麼又來了?
沈随音讓西竹收了花繩退下,自己起身來到了陸今淮的身邊,打量着陸今淮臉色不對,沈随音柔聲開口:“殿下這是怎麼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