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們先回去。”林行止吩咐君岐和小梅。
兩人應了聲便離開。
“怎麼了?”柳凝酒感受到林行止的情緒。
“上次在城外廟宇,你告訴我你的過往,但有些關于我的事情,我想講給你聽”林行止似乎有些躊躇,柳凝酒從來沒見過他這個神色,他向來是氣勢淩人的,即使當時自己被侯府暗衛綁走,林行止因為找不到她而顯露的破碎慌張,也仍然是成年男人的高大氣盛。此時卻有怨有委屈,毫無淩冽氣質,像被搶了糖的孩子。
“嗯,說吧,我聽着。你慢慢說。”柳凝酒輕聲回答。
福壽堂。
杜金月和杜金良本來被安排在了福壽堂内其他院落。
但杜金良推辭再三,打着“想要看看京城風格,離府門近些好”執意要搬去客房。
“你這孩子,怎麼能住客房呢?這些年,你小時候的屋子一直有人打掃維護。你若是嫌棄我,隻管住你的院子,斷然不能住客房。”
杜金月倒是毫不多慮,她自然要賴在姑姑身邊。方才親哥說她懶惰怠慢,急的她胃疼,還勞動行止哥哥。但現在氣消了,不胃疼了,又開始細細琢磨起來。
“姑姑,那個女人是誰?”杜金月問。
“誰?”老夫人有些愣怔,不知道她說的是誰。
“和行止哥哥牽着手的那個。”
杜金良已經知道妹妹在說什麼,連忙斥責她别問了。杜金月立刻抱着肚子往邊上一趟,開始尖叫。
“那是你哥哥的正妻。原來我府裡的丫鬟,除疫有功,聖上封為永和郡主”老夫人無奈的幫杜金月揉了揉肚子。
杜金月越聽越氣,着急拉着香兒往外跑。杜金良怕杜金月惹事,着急追出去,卻又被老夫人按下來叙話。
福壽堂外。
杜金月氣憤的将吃了一半的杏棗乳鴨腿狠狠摔在地上,“行止哥哥怎麼娶妻了!”
“小姐~有娶妻,不也有休妻的。小姐你天姿國色,才學過人。比一衆京城貴女更加明豔動人。誰能和小姐比。”
丫鬟香兒面上一副誠懇眼神,目光中那股狡黠勁兒倒是比主子還要靈動。
“小姐你想,那個女人雖然是什麼郡主,但不過是尋常出身,粗鄙不堪,上不了台面,就算什麼功勞在身,哪裡能和小姐您相比,王爺如何會對她另眼相看。還不是老夫人主意讓她從丫頭變成主子,她才飛上枝頭受了封賞。如今老夫人那裡,是從小親自養大的小姐您重要還是一個丫鬟重要~哎呀小姐~你就放心吧,以往何曾有男子不敗在你的石榴裙下的,一介仆從如何與您相比。”
杜金月聽着,從愣神直到喜笑顔開,她親撫着指甲上染的紅豔,圓胖的臉上堆着呆傻的笑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