衆人哄笑着。
李老四似充耳不聞，兀自爬起來，跌跌撞撞往外走，等到出了賭坊。烈日澆頭，似乎也有千斤重。
“坊主，他走了。”打手彙報。
“把她帶上來。”
陳春垂被從屏風後扯起，幾乎站不住腳，跌跪在洪忠鼎面前。
“你可聽見了，你丈夫已經賣了你。”
陳春垂仍舊未從打擊中反應過來，她不敢置信，眼前似乎還有李老四少年時同她許願的模樣。
洪忠鼎繼續說，“你先賣給了我賭坊，再由我賭坊賣出去。但未被賣走之先，需得先為我賭坊工作。”
見陳春垂失魂落魄模樣，聽不進去什麼，洪忠鼎便吩咐把陳春垂送到另一個地方，“把她送去令姑那，讓令姑好好教教。”
柳凝酒和林行止在郡王府過了小半個月安穩日子，期間也不間斷的注意侯府，蘭家，賭坊的動向。
“賭坊中雖有賣妻抵債的傳言，但打聽過後，似乎也隻是無根據的傳言，那些傳說賣了妻子的賭夫，屬下一一查探過，他們的妻子仍然在家中。隻是京城中這幾日倒是走失不少女子，也有男子，隻是男子三人，女子卻有十餘人。屬下也去問過，這些失蹤女子家中，并無好賭之人。”
“還有沒有什麼奇怪的地方。”柳凝酒問到。
暗衛思來想去，看見面前自家王爺似乎嫌自己沒用的消息說太多，一副要自己快走，黏在王妃身邊的樣子。
忽然想起一個異常來。
“王妃贖罪，屬下想起一件事情來。那些被傳說是賣了妻子的賭夫家中，都有一個特點，便是死氣沉重，安靜異常。我幾次以為他們家中無人，最後才發現，每一對夫妻都如木偶一般，相對無言。或者分居兩處。”
柳凝酒點點頭，“每一家都是？”
“是，每一家都是。”
柳凝酒點點頭，這倒是個問題，但又非常合理，或許丈夫好賭，家中環境冷峻。相對無言，倒也正常。
見彙報完畢，林行止急忙喊退了暗衛。
待暗衛身影消失。林行止便急忙靠了過來，完全把柳凝酒圈在懷中。
柳凝酒正思考得認真，總覺得忽視了什麼，認真思索着。小半個月以來，總是被林行止粘着，并沒有對林行止緊緊纏過來的動作有什麼動靜。
可林行止就不一定了，這半月，沒有王府紛擾，沒有公務要忙，隔三差五便要柳凝酒與他同去炊煙廬過尋常布衣生活，雖然也終于做的一兩個菜。但自小被忽視早熟掩蓋的那寫少年氣卻日漸嚴重，完全顯露了出來。
“王妃心中沒有本王。對本王不聞不問，你我與那賭鬼夫妻似乎無異。”林行止一副怅然若失的表情，又得寸進尺的把手撫在了柳凝酒腰肢上。
柳凝酒早已熟悉了林行止這幅模樣，又被林行止的話提醒了。
“王爺，你我二人，去扮一趟賭鬼夫妻如何？”柳凝酒說。
“不可，不能把你置于陷阱。且賭坊裡有我的債務，誰人能信。”林行止埋首于柳凝酒頸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