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實在難以解釋的通。
“或許我們該從另一個方向下手,此時這女子在賭坊中,那賭鬼丈夫必然在家,豈不是天然的一番調虎離山甕中捉鼈之計?”柳凝酒朝着林行止眨了眨眼,“王爺,接下來就換您出手了。”
“将那男子帶走,嚴刑拷打。”林行止直言。
“非也,非也。”柳凝酒搖頭,挪了挪位置,挨近了林行止身側,“王爺身居高位,自然見過不少這樣的場面。”
“煩請王爺出手,定能從那賭鬼丈夫身上,撈到不少消息吧?不然我們遠道而來,興師動衆一遭,确帶着一點點消息回家,豈不可笑。”柳凝酒做出一副喪氣模樣,靠在林行止肩膀上。
馬車往京城一處偏僻院子駛去。為了防止賭坊女子回家後起疑,二人便商量,另尋了一處,其他冷面相對的夫妻家中打探情況。
及至到了,果然如暗衛回報的一般。雖然日上中天,但這一處宅落就是顯得孤寂冷氣,截然不同。
馬車停在宅院大門遠處,柳凝酒撩起簾子,便看見這人家似乎沒有關門,從木門往裡看,隐約能看見已經枯敗幹癟的一枝樹木枝葉。
葉片似乎還青綠着,但盡數落在地上,仔細看看,幾片葉子被撕的細碎,似乎是有人故意而為。
倒像是還有人在家的模樣,風往門裡灌,掀動了不少聲響,又傳來男子咳嗽聲音。
“有人!王爺,看你的了!”聽見院内聲響,柳凝酒迫不及待。
柳凝酒早已揭下臉上僞裝,又摸出易容盒子,将剩下的幾片薄豬皮,和了魚膠,并早就準備好的胡須,貼在林行止臉上。倒是貼出一個端正樣子的老生來。
柳凝酒邊笑邊催促林行止出去打聽,“王員外,噢不!要換個姓才不露餡,林員外?林員外要到京城置辦一處宅子不是?”
林行止看着銅鏡中,自己無端胖了又老了的樣子,幸好今日出門穿的樸素,倒是像柳凝酒說的那麼回事。
林行止清了清嗓子,裝出一副厚重嗓音,“鄙人做茶葉生意”
柳凝酒被逗得哈哈大笑,“真像,王爺!真是像。”
得到了柳凝酒的青睐,林行止自信滿滿的下了馬車。回頭朝撩起簾子翹首以盼的柳凝酒送去一個笃信的眼神,便搖蕩衣袍,大搖大擺的走着四方步向前。
柳凝酒暗笑,看來林行止所說幼時在王府多看戲倒是千真萬全。
“有人在嗎?”暗衛跟在林行止身邊,敲了敲門。
兩人皆是習武之人,不難判斷院内是否有人在。早在柳凝酒開口之前,便知曉了。但那人似乎沒聽見,正當暗衛要再開口時。
院内傳來嘶啞又厭煩的一聲男音,“誰啊?”
暗衛立刻回話,“驚擾公子,我家老爺是做茶葉生意的,這幾日才剛入京,想在城中置辦一處宅子,一路走來,全都閉門謝戶,看公子家敞開院門,便有意叨擾一番”
遠遠的聽見木椅搖動聲響,似乎有人從木椅上坐起,接着便是一淺一深腳步虛浮的聲音傳來,及至人前,果然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