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有!沒有這個人!”洪玉松了一口氣,真有這個人也不差這一天,上了賭債賬本,天涯海角都追得。但那句詩叫什麼來着?晚上真的得學學。
洪玉打算拿着賭債賬本去問問賭坊中賬房先生,好歹認認字,下次可不能在心上人面前出囧,幸好這次陳春垂沒有看見。
“不如你跟我進去看看?”陳春垂說。
柳凝酒聽說沒這個人也松了口氣,聽見陳春垂要帶她進去。更是求之不得。
林行止掀起馬車簾子,遠遠的看着,看見柳凝酒似乎要跟着那女子進入賭坊,自己又不好貿然觸動,恐怕打擾了柳凝酒計劃,讓人識破。便着急吩咐暗衛。
“去攔回王妃。”
暗衛領命,迅速跑去賭場門前,向柳凝酒彙報,
“姑娘,小姐腹痛,找您回去。”
“腹痛?”怎麼會腹痛?柳凝酒左右困難,一邊擔心林行止,一邊又不願放棄到手的線索。
一切似乎進展的一場順意,柳凝酒對進入賭坊有些迫不及待,又不明确自己是否有些冒進。
真相似乎近在眼前,唾手可得。
但這賭坊的真假豈是如表面般可猜測的,自己若如貿然出動,便與那被騙進賭坊的男子們無異。
或許應該回了,該與林行止商讨一番,再做打算。
柳凝酒當下便朝着陳春垂拂身回禮,“謝夫人相助,謝夫人相邀,我家小姐抱恙,便不同夫人去。”柳凝酒遊移不定,似乎還是難以放棄。
陳春垂倒似解語,看出了柳凝酒的躊躇,“姑娘下次再來,讓坊門口的兄弟往裡知會一聲便是,就說找我,我姓陳。”
洪玉也在身後大大咧咧的憨笑,待陳春垂說完也立刻接話,“找我也行,往裡喊一聲我洪玉的名字,有什麼隻管吩咐。”說罷,洪玉又若有若無的看了陳春垂幾眼,期待着心上人的反應。
陳春垂仍舊面無表情。
柳凝酒将兩人反應一一看在眼裡。
兩人似乎真的熱情過分,這要是一處客棧,飯館,或者驿站的茶水攤。倒是非常合理。
但這是一處深藏失蹤案與人口販賣的賭坊。實在是怪異非常,讓人懷疑。
柳凝酒謝過,便随着暗衛往回走,直到停在馬車前,回頭一望,隻見洪玉換了面向,面對着陳春垂不知說什麼,而陳春垂倒是仍舊站在原地,眼神和面上似堅冰一般。
“如何?”林行止問到。幸好柳凝酒回來了,若是柳凝酒跟着那女子進了地方,自己就算暴露身份,也應該追出去。
或許柳凝酒有其他想法,但林行止認為,與柳凝酒攀談的女子,似乎面上挂着難得一見的麻木。像是被毒蛇咬住注入毒素之後的獵物,忘記了掙紮,隻餘空洞布滿神經。
“倒是沒有什麼異常,但有一處似乎蹊跷。這女子若是欠下賭債之人的妻子,為何一副頻頻出入賭坊的模樣,且那個高壯男子,賭坊打手,似乎對這女子頗有好感,言聽計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