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及京城中貿然消失的人中,除了三個男子之外,其餘皆是那十餘個女子。
這兩件事如果聯系在一起。真是不堪設想。柳凝酒與林行止對視一眼,從為報父母之仇從侯府查到這裡。
從侯府到戶部,再到君側,再到這小小賭坊中竟流出苗疆巫蠱之術。
似乎有一團無形的暗雲,籠蓋着京城。林行止緊了緊柳凝酒的手,安慰他不要怕。
“那此刻,槐兒在哪?”柳凝酒問出了關鍵。
“在賭坊——”李景澤似乎想起什麼,失魂落魄的栽回木椅上。
“賭坊?為什麼會在賭坊?”柳凝酒不解。
方才在賭坊門前所遇女子,便是欠下高昂賭債之人的妻子,還以為隻是碰巧。
但到了李景澤這兒,為何他的妻子,也在賭坊?
真相盤旋在眼前,似乎隻有一簾之隔。柳凝酒期待着從李景澤口中聽見什麼。
但李景澤搖了搖頭。
“那日,我服下這巫蠱,便被賭坊打手帶走了,至于洪忠鼎和槐兒說了什麼,我一概不知。隻是身形一日比一日瘦削。我知道我命不久矣。隻是苦了槐兒”李景澤越說越悲痛。
“你難道就沒有問過槐兒?”柳凝酒問到,“還是槐兒不曾回來?”柳凝酒故意多問了幾句。
李景澤不停的向自己證明與許槐兒夫妻情深,如果所言屬實,必然要否定自己,便會多說出一些許槐兒的消息來。
“槐兒每日都會回來,早上又早早去了,一開始的時候,她總是身上帶了傷,跟我說是賭坊的教習姑姑打的。”
“賭坊為什還有教習姑姑?”柳凝酒打斷了李景澤的話,“這聽起來,似乎是宮中之人?”
李景澤點了點頭。
柳凝酒與林行止對視一眼。
“聽說原先是宮中之人,似乎是犯了錯,被罰出宮外。”
宮中若有犯錯之宮人,自然有宮規處置,如何是罰出宮去。況且一介宮人想要出宮,如何似這般輕而易舉。
似乎這賭坊之内,不隻有坊主的親戚是大公公,反而還有不少與宮中涉及。
林行止心中暗寒,這事情真是越探越複雜。
“我雖不知槐兒在做什麼事,但我們自小青梅竹馬,又夫妻多年,秉性相熟,我知道槐兒是個心軟的善良女子。”
“再說那賭坊如何會讓人做正常營生,賭坊裡看似人滿為患,實則一大半賭徒都是賭坊自己人。如若不是中了它們的招!”李景澤悲痛欲絕。
“還是說說槐兒吧,她有沒有提及你這巫蠱,或賭坊内的事?”柳凝酒打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