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是你和王爺王妃出去了,回來說的嗎?”
“我不背。”
“不行,我上次救了王妃,這次你也出頭一次,讓王爺賞你。”
“上次那事王爺賞你了?”
“那是,給了我十兩銀子,到現在都沒想好怎麼花!”
離這宅子不遠處,一位女子正往此地走來,正是許槐兒。但她似乎已經沒了力氣,頭昏眼花,汗如雨下。
随着她身後,還有一個尾随的賭坊打手仆役。
許槐兒走了兩步,便撐着路邊攤面桌椅歇息,換了幾口氣,又往前走去。
近了,近了,不消五十步,便到了。
許槐兒盯着眼前院門,想着繞過那扇門,便能看見夫君的面目,無端的生出些力氣來,連跑帶走的往前。
布谷鳥叫。
“來了,來了。我去了。”
未等另一個人反應。得了十兩銀子的暗衛便迅速走了,女子身形瘦削,他在這等了幾個時辰,早已沒了耐心。打算把人敲暈扛走。
另一個暗衛生思索着要把李景澤放到什麼器材裡扛走,便發現剛才沖出去搶人的同伴又退了回來。
“怎麼了?”
“有個尾巴,跟在後面,看衣服應該是賭坊的。等下看他要幹什麼?”
“主子吩咐不可暴露。”
“哎呀要是那尾巴要殺人怎麼辦?我們扛着兩具屍體回去嗎?”
正說話間,許槐兒終于一隻手趴上了院門,這雙手似乎已經不是人的手,五指盡數纏繞着繃帶。繃帶上也布滿了血迹。有的早已幹涸,有的似乎是剛流出。
許槐兒深吸了兩口氣,往前一望,家中點着燈,遠遠的,看見李景澤坐在廊下木椅上,似乎已經睡着了,或是像前幾日一般,昏了過去?
許槐兒心急如焚,“夫君——”,但早已沒了氣力,往前一步,跌落在地。
檐上傳來幾聲布谷鳥叫。
“哎呀娘嘞,血腥味這麼大,受了多少傷啊!”十兩銀子正在嚎叫。
旁邊人比了個收聲的手勢,又往前一指。那賭坊打手果然暗暗扶在門前,與許槐兒不過幾步距離,露出半張臉,如鬼魅一般藏于黑暗中往裡望。
“我好想踹他屁股。”布谷鳥叫。
“噓——”
夫君——
許槐兒未曾注意到背後,她滿眼心疼,手腳并用的要從地上爬起來,地上沾染了她新流的血迹。但許槐兒絲毫不覺痛楚般,也沒了剛才回家路上的無氣樣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