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剛将甄瑟抱到懷裡,炎弈的手就伸過去了。
炎弈沒觸到甄瑟,攥緊手,收回。
炎尉看向炎弈,眸子裡充斥着洶湧的怒意:“你滿意了?你非要逼死她是不是?”
甄瑟埋在炎尉的懷裡,輕輕垂着眼、啜泣着。
炎弈沒摟到甄瑟,妖孽的臉很是陰沉。
他先是冷冷的看了一眼炎尉,又看向他懷裡的甄瑟。
她嬌弱的如風中拂柳,偎依在炎尉懷裡,小小的一團,被炎尉寬闊的懷抱籠罩着。
這一幕有些刺眼,炎弈收回視線,閉了閉眼,又去看炎尉。
炎尉一臉怒容,眸子裡壓着對他強烈的不滿。
炎弈全身的冷意慢慢收斂起來。
他知道不能再激怒炎尉了。
再激怒下去,不知道他要幹什麼事呢。
原本是給甄瑟施壓,現在好了,壓力都轉到了他和炎尉這邊來。
搞不好還真要因為這樣一個女奴,鬧的他們兄弟失和。
炎弈忍不住笑了一聲,這一聲笑,沒任何攻擊性,也沒諷刺和陰恻恻的意味,這笑聲尋常,就好像是一個正常的人,無端的看見了一件好笑的事情,就那般笑了。
可甄瑟卻陡然緊張,忍不住頭皮發麻。
這個暴君,怎麼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,反而平靜成了正常人呢?
這分明是暴風雨來臨前的甯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