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尉笑着說:“是,是我多慮了。”
他告退離開,要帶走甄瑟,炎弈卻道:“慢着。”
炎尉轉身,問道:“陛下,怎麼了?”
炎弈黑的發暗的眸子落在甄瑟身上:“她不能走。”
炎尉臉色微變:“陛下何意?”
炎弈冷聲說:“他剛冒犯了孤,還沒領罰。”
甄瑟一聽這話,立馬跪了下去。
炎尉立馬道:“這是臣的錯,下次臣不會再帶他進宮了,若非要帶他進宮,一定會先讓他把規矩學好了。”
想到甄瑟細皮嫩肉的,炎尉哪舍得讓她受罰。
“這次懲罰就算了吧?如果陛下真要罰,就罰臣,是臣帶他進宮的。”
炎弈眯眼道:“一個奴才,你如此護着?他是不是有什麼問題?”
炎尉心中警鈴拉響,心想,看出來了?
不應該啊。
甄瑟戴了一副假面,那是男人的臉,也給她吃了一種變音的藥,能維持半天呢。
為了不突顯她婀娜的身姿,穿衣服前,給她身上綁了好幾層棉花。
反正現在十月份,綁幾層棉花隻會讓她暖和,不會讓她遭罪。
她現在看上去就是一個男人,略胖,還是太監。
炎弈從頭到尾沒接近她,應該認不出她。
炎尉告訴自己别慌,他笑着說:“我哪裡是護着他,就是覺得今天失策了,帶了這麼一個不懂規矩的。”
輕輕踢了甄瑟一腳:“快向陛下告罪。”
甄瑟立馬磕頭:“奴才不是有意冒犯陛下的,實在是奴才第一次進宮,也是第一次見陛下,有些激動了,剛剛進門的時候,不小心被門檻絆了一下,沒穩住身子,就那樣沖進去了,陛下恕罪。”
炎尉跟着道:“陛下,你看,他不是有意的,念他初次犯錯,你就繞了他吧,回去後我定好好教他規矩。”
炎弈冷漠道:“犯了錯就要領罰,但念在他是第一次犯,也情有可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