炎弈冷漠道:“犯了錯就要領罰,但念在他是第一次犯,也情有可原。”
炎尉以為他不追究了,剛松一口氣,他又道:
“既然規矩沒學好,那就留在宮裡,好好學一學規矩,等規矩學好了,再放出宮。”
這話吓壞了炎尉,也吓壞了甄瑟。
留在宮裡?
原本很排斥的,可想到甄蠶,甄瑟又覺得留在宮裡或許是件好事。
她能看到甄蠶。
甄瑟不說話,她頭伏在地上,也不擡。
她現在是炎尉的奴才,她的一切都是炎尉做主,她沒資格說話。
炎尉深深盯着炎弈,不明白他什麼時候這麼關注一個奴才了。
真認出甄瑟了?
可他看甄瑟,怎麼看怎麼認不出。
這樣的甄瑟,炎弈怎麼認得出來。
就是甄蠶,都認不出這個人是她姐姐。
事實上炎弈确實沒認出來,但沒認出來,不代表他沒推測出來。
他多精明的人啊,故意把甄蠶弄進宮,就是為了逼甄瑟。
他隻是把甄蠶弄進宮,又不是把甄瑟弄進宮,炎尉跑的倒是跟兔子似的,如何不反常?
他還帶了一個生面孔的太監過來,雖然身子胖胖的,但個子矮啊。
而且她進門那狂奔的樣子,分明透着急切,不是甄瑟才怪了。
後來炎尉的種種反應,越發讓炎弈堅信,這個矮胖的太監,就是甄瑟。
昨晚晉霏雪死在三極獄,甄瑟是親眼所見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