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開口,才發現自己的嗓子啞的不像話。她已經很久沒有生過這麼嚴重的病了。
外面沉寂了一瞬,很快江母就帶着保姆推門而入。
“醒了?”
“我和您有心靈感應,就知道您來看我了。”
哄江母高興,幾乎成為了刻在溫妤骨子裡的習慣。
江母伸手探她額頭,見的确燒退了,這才松口氣。
“瞧瞧這病的,下巴都尖了,”
“原本人家就瘦嘛,都說好女不過百,我可是标準的衣服架子。”
溫妤不着痕迹朝保姆投去一個眼神,保姆接收到,低着頭做起了隐形人。
江母不喜歡女人太瘦,總覺得把福氣都瘦沒了,“我帶了很多補品來,什麼時候看你吃完了,我什麼時候走。”
溫妤心下一跳,她怕是有别的用意。
但還是笑的開懷,“那感情好,您手裡都是好東西,千金難求呢,我算占便宜了。”
江母有些欲言又止,溫妤看出她想問什麼,無非就是打聽和江亦的近況。
她不想撒謊,又不能據實相告,隻好轉移話題,和江母聊了一會兒,就讓保姆送她去客卧休息了。
要是真把她傳染上,江宓第一個不會放過她。
等人走了,房間裡隻剩溫妤自己,她在死寂中複盤了一遍和江亦的對話。
直到這會兒她也沒搞明白,他到底在生什麼氣!
怎麼還一氣之下,去了國外出差?
難不成,又是和周以沫約好了?
可生病的滋味真不好受,讓溫妤連簡單的胡思亂想都做不到了。
吃藥的時候,一個勁的反胃。
從前宋煜都會給她準備黃桃罐頭,說來她雖然是個連親生父母都不知道是誰的孤兒,但宋煜卻把她照顧的很好,很大程度上彌補了原生家庭的缺失。
但是他自己,為了給她賺錢,失去了原本一片光明的大好前程。
相比之下,江亦隻會用錢打發她,從來不會在這種細枝末節上用心。
沒關系,有了錢,她自己對自己好就是了。
溫妤不是會内耗的人,卻架不住流感的入侵。
咳嗽的一度睡不着覺,隻覺得渾身都疼。
迷迷糊糊起來想喝口水,睜開眼睛竟意外的在床邊捕捉到了一抹高大的身影。
她整個人動作頓時僵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