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妤徹底退燒是第二天快中午的事。
江母讓保姆熬了粥給她喝,溫妤喝了兩口就聽說江亦一大清早就去公司了,忙的腳不沾地。
昨晚昏昏沉沉,也不知道是幾點,溫妤出了一身的汗,就感覺有人在幫她擦身。
可那時她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睜眼去看對方是誰了,如今想來,隻有可能是保姆。
熬了一夜不睡,還能早起去上班,就是鐵打的身體也做不到。
倒是江母寸步不離的陪在她身邊。
和董悅閑聊時,閨蜜聽見婆婆對她如此上心,直誇溫妤有眼光。
“也不枉費你當初去讨好她了,現在想想你當時卑躬屈膝的樣子,我都還跟着心疼。”
“能有回報的付出就是值得,别真把她當成家人,在我看來就是搞定一個難纏的上司,人家給你開錢,要求多點不也正常?”
所以溫妤從來沒有怨過江母,江亦是特例,不投入感情,就不會有失望。
“不過我不是很懂江亦的意思,”溫妤百思不得其解,“既然不打算跟周以沫複合,為什麼不能快刀斬亂麻?要是放不下,直接跟我離婚不好嗎?幹嘛說一套做一套?”
她有些自嘲地說,“他又不愛我。難道還怕提離婚傷了我的心?”
“要我說你别的都好,在感情上還是白紙一張,男女之間的事,不是你想的那麼簡單。”
溫妤就知道沒找錯人,“這話怎麼說?”
“當初周以沫退婚,他成了全城的笑話,總不能現在人回來了,随便勾勾小手他就屁颠屁颠湊上去,那多沒面子!非要出了這口氣,讓姓周的跪地痛哭,說非他不可,估計就要破鏡重圓了。”
“這怎麼可能?周以沫一身傲骨,從前兩人吵架,她一次都沒低過頭。”
“今時不同往日,從前江亦隻有她,她當然有恃無恐,可如今有了你做競争對手,她要是沒有危機感,也不會一回國就來勾三搭四了。”
董悅言簡意赅的總結,“你就是江亦用來刺激周以沫的工具。”
敢情她還能起這麼大作用呢?
溫妤苦笑,可又真的無從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