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卻是不信她的話,甚至一針見血地指出,“你最近有心事。”
不是詢問,而是肯定。
在經驗老道的獵人面前,不論多狡猾的狐狸,也不是對手。
事已至此,溫妤深吸一口氣,“我一直不是很明白,江總當時為什麼要娶我?”
如果隻是為了羞辱周以沫,付出的代價屬實太大了。
退一步講,保持情人關系,或者男女朋友關系,同樣可以達到目的。
但江亦從始至終都是一個答案,“我說過,我需要一個妻子。”
“那三年之期,又是什麼意思?”溫妤一點點試探,“周小姐說,江總曾經承諾過她,會離婚娶她,所以在我們結婚之前,你們就商量好了?”
江亦眉心微蹙,雖然隻是一刹那,卻還是被溫妤眼尖的捕捉到了。
他倒是沒否認,隻是不解,“這很重要嗎?”
溫妤抿了抿唇,點頭,“我一直以為,就算我和江總不是愛人,至少也是同一個戰線的戰友,特别是在這樁婚事上,彼此應該坦誠相待。但是現在契約到期在即,江總卻遲遲沒有動靜,我不知道你是什麼意思,有點心慌。”
溫妤說完特意笑了一下,避免讓氣氛陷入尴尬的境地。
江亦沉默的聽她說完,短促的輕嗤一聲,似乎覺得好笑,“怎麼,怕我出爾反爾?”
溫妤不躲不閃,“我是怕自己貪心,蒙生出不必要的念頭。畢竟現在像江總這麼大方的金主,可不多了。”
給他戴高帽,也不過是為了他的錢。
江亦摸出一支煙點上,“等這次回去,我會給你一個明确答案。”
“溫妤,”他一本正經喚她名字,“好不容易帶你出來一次,不要掃我的興,好嗎?”
是商量,更是警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