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聲音不重不輕,還夾雜着劫後餘生的沙啞與悲恸,卻還是清晰的傳入了江亦的耳中。
溫妤轉過身來,就看見他在目不轉睛的盯着自己看。
但遲遲都沒有要接茬的意思。
“怎麼,是我冤枉你了嗎?江總怎麼不否認呢?印象裡,你從來不是吃啞巴虧的人啊。”
她道破了這個殘忍的事實,甚至還能笑出來。
處理傷口的時候,打了局部麻藥,但是她的腦袋卻忽然從混沌變清明。
也是陳韫的話給了她提醒。
她這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,為什麼江亦會遲到。
如果他不想管,壓根可以不來。
他這是想利用她,趁機為周以沫除掉這個大麻煩,以絕後患。
他了解陳韫,太清楚等待會讓焦灼的他失去耐心,一旦她有了實質性的傷害,局勢就能從被動變主動被他們掌握。
換句話說,他有把柄被江亦捏住,到時候想怎麼樣都可以。
隻是這對溫妤來說實在太殘忍。
她的男人因為另外一個女人,完全在拿這個的生命安全做賭注。
賭赢了,一石二鳥。賭輸了,結果卻要她自行承擔,真他媽的公平。
她甚至還在期待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,人性不該這麼險惡,卻被江亦一句話驅散了所有希冀。
“這是最一勞永逸的辦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