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是嗎?那我不計較了,就當陳韫是一時沖動,”溫妤喜怒不辯的說,“反正江亦也為我出了氣,也犯不上再咄咄逼人了,咱們就當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。您到底是長輩,我不信陳家會好賴不分。”
夫婦倆對視一眼,誰都不說話了。
見此情形,溫妤沒忍住笑了一聲,“他是覺得周以沫生病了,自己沒有在她最艱難的時候陪在身邊,反而還在她回國之後冷言相對心生愧疚了吧?”
窗戶紙被捅破,江母索性就正大光明為兒子說情。
“你也怪不得他,小周和他在一起的時候,兩人感情很好。有個道理我作為過來人要告訴你,男人的心在哪不重要,隻要他人在你身邊,名分是你的,你再抓緊生個一男半女,就是十個周以沫,也動搖不了你的地位。”
她是不是出于好心溫妤不知道,但是一句‘兩人感情很好’的評價,已經幾乎可以刺穿她的心。
所有人都看到了江亦和周以沫的般配,可又有誰看到了,這三年來她的付出?
她理解不了江母的心情,正如江母理解不了她。
江亦之後來再來看她,溫妤連話都沒再說了。
她知道,人是他叫過來做說客的,連江父都親自登門了,江亦也是給足了誠意。
可這次,她誰的面子都不想給。
從他用她的命做局那刻起,就已經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了。
久而久之,江亦也看出了不對。
粥遞到嘴邊,她不喝,他也沒耐心再喂,“你成心跟我對着幹是不是?”
“我隻是沒胃口而已,難道我連吃不吃東西都不能自己做主?”
沒了一開始的橫眉冷對,這會兒的溫妤像是一個了無生氣的娃娃。
醫生讓靜養,她就躺在床上一動不動,對他的态度更是冷的像面對陌生人。